在抽屉前,又毒舌起来:“……母鸡下蛋一样,风格差别还那么大,我觉得这种事不可能,肯定有些不是他写的。”
陶暖瓷本来非常不喜欢某个说法,但看好姐妹小脸微红眼神躲闪的模样,忽然生出些不想和她辩驳的本能,胡乱点了下头,说起自己关心的事情:“钱呢,3000块?”
见陶暖瓷没有追究刚刚的细节,曹婉婉放松下来,又想起自己的疑惑:“暖瓷,你到底要钱做什么,还3000块,这可不是小钱?”
这下轮到陶暖瓷眼神躲闪了:“我……你就不要问啦,反正是正事。”
曹婉婉打量好姐妹片刻,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要借钱给他?”
曹婉婉没提名字,陶暖瓷却一下明白,瞬间没能掩住被说破的惊讶:“你怎么知道?”
“记得一次……你和我说的啊,”曹婉婉神色动了动,很快恢复,理直气壮道:“你说他爸爸是化肥厂的职工,而我……又恰好知道,你家承包的化肥厂,最近要求职工缴纳1万块的‘维修基金’,嗯,你肯定已经有7000块了,对不对?”
陶暖瓷实在不记得自己和曹婉婉说过这件事,因为被戳破的慌乱,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好姐妹刚刚的表情异样,只觉得自己可能真得偶尔提过,当下只能道:“婉婉,你要答应我,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我爸妈,连你爸妈也不许告诉。”
曹婉婉没有回应,再次毒舌起来:“那家伙不是都那么厉害了嘛,大作家,竟然还要向你借钱,真没出息。”
陶暖瓷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向我开口,是我主动要借给他的,而且……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是……是我欠他的。”
“欠他?”
陶暖瓷实在没忍住,小小倾诉道:“我们一家,都欠他。”
曹婉婉更糊涂了,一脸疑惑地看过来。
陶暖瓷再次犹豫了下,说道:“那天在我家吃晚餐,你应该听到一些,承包化肥厂之前,我和家里说过一次,关于化肥厂的风险,那次提醒让我们家避免了很大的损失,提醒我的那个人,就是他。”
曹婉婉依稀记起来,却觉得难以置信:“他和我们一般大,怎么可能像你说的?”
“他和我们一般大,却不一般啊,”陶暖瓷想着某个男孩的种种特别,脱口而出道:“他能考1022分,你能么,他能一个月发表那么多文章,你能么?还有化肥厂的事情,他爸爸恰好是化肥厂职工,他那么聪明,看到其中问题,又提醒我转告家里,也就很正常了。”
曹婉婉无法反驳,听陶暖瓷说完,又发现问题:“可是,如果这样,你和陶伯伯说一下,就没问题了啊,陶伯伯是很好的人,人家给了那么大帮助,他肯定会回报的,至少也能免掉那1万块钱吧?”
陶暖瓷脸蛋顿时又红了:“我……我不能和我爸说。”
曹婉婉见好姐妹如此反应,顿时明白,她其实也知道一些陶家的事情,表情迟疑片刻,终于道:“好吧,暖瓷,我帮你。”
“不许告诉别人。”
“嗯,我保证啦。”
这么说着,小妮子终于离开背靠的书桌,先拉着好姐妹在床上坐下,看她明显没休息好又眼圈红红的疲惫模样,干脆按下去:“你先睡会儿,早餐好了我喊你,还有钱的事情,我去找我哥要点就够了,他个大懒虫,还没起床呢,想要继续睡懒觉就只能掏钱了。”
钱的事情有了着落,陶暖瓷放松下来,却还是没有困意:“我不想睡。”
“那就躺着,”曹婉婉把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自己走向门口,要出去时,忽然又转身警告道:“不许翻我抽屉。”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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