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门前。
明显整饬过适合车辆进出的宽敞入口,中间装了伸缩门,一侧贴了红色瓷砖的墙壁上还镶嵌有‘桑河酒业’四个金色大字。
提前电话联系过。
四人在西侧门卫室说明了身份,滕合川还掏出证件让对方验看,这才被放行。
桑河酒业老板郑春听到秘书报告时正在查看酒厂的灌装车间,吩咐秘书先去招待着,稍微等了十多分钟,才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对于突然找来的市戏剧团,郑春只想到了三个字:
打秋风。
好在,事先电话问过市里一些熟人,知道不是官方想要摊派,也就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决定见一见。
毕竟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
见一见人,听听对方的想法,再委婉拒绝,比生硬地闭门不见要好,免得不知不觉就得罪人。
故意让对方等了一会儿,也算是一种态度。
自家这一年产能才几百吨的小酒厂,大家伙就高抬贵手吧,折腾不起。
相比其他几位长辈的忐忑没底,苏杭见人家老板没在办公室,以为要多等一会儿,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本《楞严经》,一点一点地开始‘啃’。
书是谭丰振推荐的。
苏杭当时问起,谭丰振虽然自谦不太了解,倒也知道一些,提起‘开悟的楞严,成佛的法华’,又说苏轼曾经提过,‘楞严者,其文雅丽,于书生学佛者为宜’。在此之前,苏杭只知道《金刚经》、《心经》之类,谭丰振如此说,也就顺手买了一本,打算从此读起。
郑春进门,一眼就注意到沙发上相比其他几个,正在专心读书的少年,只是觉得奇怪。
怎么还有一个带书包的小孩子过来?
因为和滕合川几人招呼,郑春倒是没注意到少年收起的书本名称,等对方跟着起身,一起伸手,顺势和对方握了下,便重新转向滕合川:“老滕,说起来,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就看过你唱《下陈州》了,你一手老包的唱腔,可是真绝。”
郑春语气熟络,滕合川反而有些放不开,一张不化妆就已经很偏黑的脸庞露出附和笑容:“郑老板……现在贵庚?”
“啥贵庚的,37了,”郑春示意大家重新坐下,感慨道:“一晃人到中年。”
滕合川重新坐好,点着头:“也是快呵,我记得自己第一次登台唱《下陈州》,还是四十年前,建国都还没多久。”
说过几句闲话,郑春也不忘其他几个,分别和洪留存与谢长庄招呼过,才向某个少年示意了下,目光却是再次看向滕合川:“这孩子是……”
滕合川转向苏杭,正要开口,苏杭望着对面比实际年龄显老不知是劳累还是天生地带着明显眼袋的中年人,主动道:“郑总,我叫苏杭。”
郑春应了下,目光稍转,又回到滕合川身上,觉得火候差不多,问道:“老滕,你之前电话里说,这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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