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得不行,忍住了咬上一口的冲动,搓热了双手,摸了摸妹妹的额头。
等大哥走后,姜丰虎裹着袄子也跑进里屋,正好赶上小糯宝睁眼醒了。
“妹妹睡好啦,那快让二哥抱抱,香两个!”
姜丰虎不如姜丰年心细,也忘了自己双手冰凉,抱起妹妹,就搂在怀里吧唧两口。
他那胡茬太硬,扎得糯宝小脸可疼,一睡醒就被刺猬贴脸,气得她反手就薅丰虎头发。
“二锅锅是刺猬精,糯宝才不要和你贴贴!”
“哎呦呦!”姜丰虎被这外号逗得直乐,疼得呲牙咧嘴,也不松手。
听到里屋传来动静,冯氏跑来一看,抬脚就踹姜丰虎大腚。
“老二,你那一脸胡子拉碴,不刮个干净就敢亲我闺女,是不是皮又痒了!”
姜丰虎一看娘要发威,委屈得直摸下巴。
“娘,谁家大男人把胡子刮那么干净,那看了不得让人笑话啊。”
冯氏抓紧了手里笤帚:“谁稀罕管你被不被笑,总之,扎疼了我闺女就是不行!再有一次,小心老娘抽你!”
眼看娘手里的笤帚就要发威,姜丰虎严重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赶紧放下妹妹,撒丫子跑外面扫雪去了。
小糯宝笑着拍拍小胖爪,给了娘一个香香,嫩声嘿嘿道:“二锅笨蛋!还是娘厉害!”
冯氏摸摸闺女的脸蛋儿,见没被扎得太红,这才放心地笑了两下。
“咱家今天走油弄炸货,闺女就坐炕上等着,等炸好了哪个,娘就给你拿哪个先吃。早饭就不给你弄了,免得占了肚,一会儿吃不动炸货。”冯氏刮刮糯宝的小肚皮,眼里满是宠溺。
她把被子叠好,扫了炕,拿了小拨浪鼓塞闺女手里,便去外屋围着灶台,琢磨着走油的事儿了。
这年前做足了炸食,留着正月里吃,便被称为“走油”,是他们北地节前习俗。
寓意来年定能热闹红火。
以往家里穷困,缺油又没肉,能勒紧裤腰带炸上一碗萝卜丝丸子,全家一人吃俩,就已经是种奢望。
如今家里吃喝不缺,冯氏自是要多做一些,补补孩子们从前亏的嘴。
她正琢磨着该炸哪几样时,李七巧已经戴好围裙笑道:“娘,咱就炸个里脊肉、茄盒、虾仁、黄花鱼、地瓜丸子,再弄个萝卜丝丸子,一共炸六样儿,您看咋样。”
儿媳已经想得妥当,冯氏顿时松了口气,不由笑了:“行,就这六样,按你说的弄。”
“我一个人就张罗了,娘您快去歇着吧。”李七巧已经拿起菜板开始剁肉。
有这手脚麻利的儿媳妇,还用冯氏操心些啥,她自是乐得清闲,进屋陪闺女就是。
听到有炸里脊肉可吃,丰苗馋得直甩哈喇子,他砰地就从炕上蹦下了地,跑到灶台边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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