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找到了黄丰年,指着眼前忙碌的盛况,笑着问,“黄县令,你觉得眼下如何?”
“什么如何?”
黄丰年有些不明所以。
“眼前的景象?”
“景象?”
黄丰年仍旧有些吃不准,“你是在说这些忙碌的人?”
“对。”
赵平点点头,“他们可曾让你感动?”
“感动?”
黄丰年纳闷道:“不应该他们感激我吗?我为什么要为他们感动?”
“我……”
赵平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
但他仍旧想留下黄丰年,毕竟在这次的事情当中,黄丰年的表现非常出色,主动跑到西坪村帮助大家共同抗击风寒。
是一个不错的官。
贪钱那是因为他赚的少。
堂堂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仅有几十两银子,养活一家老小都难。
他不贪,怎么上供维持关系?
乌纱帽早就没了吧。
若是商业发展起来,县令每年挣个上万两,你贿赂他银子,他都觉得烫手。
这是时代的共性,并非一人之错。
所以赵平还想努努力,“黄县令,如今风寒肆虐,大家非但没有退避,反而迎难直上,帮助我们一起共渡难关。”
“这种品质难能可贵。”
“你莫非就不想留下来,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改变他们的现状吗?”
“那是他们应该做的。”
黄丰年撅着胡子说:“瘟疫不解决,他们就要被烧死。”
“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这么干。”
“说句实话,我也是如此,若不是因为身为县令,逃走的话可能会被株连九族,我早跑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受罪。”
额!
赵平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错愕的看着黄丰年,真特么是烂泥扶不上墙。
“黄县令,你志存高远,定能节节高升。”
赵平冲着黄丰年拱手道:“草民在这里祝愿黄县令前程似锦。”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
黄丰年捋着胡须大笑道:“赵先生,我已经上表了奏折,等瘟疫解除,你肯定是首功,到时候可能比我的职位还高。”
“希望赵先生不要忘了下官的功劳啊。”
“岂敢岂敢。”
赵平挥手,客套两句,他便转身离开。
忘记?
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真落到老子手里,看老子怎么整死你。
妈拉个巴子,面对万众一心的盛景,非但没有丝毫感动,竟然还说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赵平真怀疑黄丰年的官是不是买来的。
志不同不相与谋。
赵平一路骂骂咧咧,回到家又急忙把情绪收敛起来,继续忙碌。
如此过了七天,整个云安县所有患病之人全部医好。
赵平才能找到机会,狠狠补觉。
与此同时,一封奏折也传到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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