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俩人是八点京城发西京的火车,这伙时间还早。
阎解成专门找了车站保卫,将自己携带的枪支做了登记。
毕竟在公众场合带这东西,还是要做好报备的。
途中遇到谷站长,俩人还聊了几句。
等阎解成办好手续跟候车区的老谢他们汇合后,时间已经不多了。
片刻后,一个车站工作人员,到阎解成面前小声说:“阎主任,我们站长吩咐,让我先带您去我们职工通道坐车,不然一会人太多太挤了。”
阎解成当然乐的清静,与老谢对视一眼,便起身收拾行李。
几个人不一会便到了他们所在的硬卧车厢。
这才与阎埠贵告别。
“爸,您赶紧回去吧,放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一会人多了挤不出不去。”
俩人跟告别了亲人,这才开始收拾行李。
将东西一一往行李架摆放。
“领导,您好,我是咱们这车的列车长,请问有需要帮忙的吗?”
就在俩人收拾完,准备坐着休息一会时,一个中年人穿着铁路制度,站在他们硬卧包厢口问道。
“列车长同志,我们这里都挺好的,麻烦你了。”阎解成客气道。
“领导,不麻烦,上车前谷站长专门叮嘱过我的。”
阎解成这才明白,原来是谷站长的安排。
所以这才解释的通了。
谷站长跟这个列车长叮嘱的时候,没有具体说,只是说是总部下来的领导。
所以这列车长才如此小心翼翼。
“你去忙吧,我这边有问题再找你。”
列车长见没有帮到领导有些着急,又看到了上客的时间,便无奈的离开了。
老谢看着阎解成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笑道:“主任,咱们这位列车长同志怕不是还在嘀咕。搞不清咱俩什么级别。”
说完一阵大笑。
阎解成也是会心一笑。
谷站长本就是处级干部,他口中的总部领导,那还能叫列车长不上心。
过了一会,在候车区遇见的那位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也上了车。
很巧,跟阎解成他们一个卧铺间。
一声汽笛长鸣,列车哐哧哐哧的动了起来。
火车动起来以后,几人也熟络了。
这小伙子姓田,人民大学高材生,毕业后在宣传部门干了两年,觉得没意思。
这才申请回老家黄原地区工作。
黄原地区位于秦地北边,东与晋地相接,西与甘省为邻。
这地方是个典型的黄土高原。
“俄就是不服气,为啥咱老百姓要这么苦。所以俄才要求调到地方的。
好好干,俄一定要让乡亲们乡党们从黑馍馍变成黄馍馍的。”
列车上小田给大家谈着他的理想,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想让老百姓吃饱饭。
阎解成听着他的这理想,心里很沉重,他知道小田的理想就目前来说很难实现。
希望现实的挫折,不要击倒这位想干实事的干部。
“小田啊,老哥大你几岁,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你刚到基层要多看多听,少说,千万不要鲁莽。”
阎解成看着老谢在那里劝小田,心下顿时好笑。
自古实干家都是有一副不到南山不回头的拗劲,哪是那么容易听人劝的。
“嘿,不说俄了,谢老哥跟这位小兄弟你们这是去哪里?”
小田仔细打量俩人,看样子不太像干部,懂得确实很多,但是这年头卧铺也要干部身份才能坐,所以他还是有点疑惑的。
“我们去甘省庆阳地区,跟你一样也是去报道。”老谢笑着说道。
阎解成一边看着俩人说话,一边感受着这个时代火车的特色。
哐哧哐哧…
阎解成一边数着数字,一边听着声音。
在两个哐哧哐哧声之间的数字,就是他的计数。
按照这个他心里计算列车的实际时速。
阎解成长叹一声,这时速只在四十到五十公里之间。
从这里到西京至少一千三四百公里,这速度怕是要35个小时往上了,加上中间站停靠时间,估计还要再加上十几个小时。
所以他们需要坐三天的火车。
要知道这是蒸汽机车,窗户边上就可以看到那滚滚浓烟。
列车上到处都是煤烟味。
所以,坐车实在是一种折磨。
是对心灵与肉体的磨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