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中但凡自认有头有脸,能上前攀谈的诸人都往前凑去。而自知搭不上话的,也都跃跃欲试想上前混个脸熟。只一些自诩清高却又耐不住寂寞来赴宴,此刻却拉不下脸的诸人,仍留在角落中犹豫或观望。
萧瑾一人独处安静角落,对门前的热闹好似向往般也如投以瞩目的视线。
但若在近处,细看端详却能发现,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那沉思又饶有兴趣的目光,好似在看着一场令人既期待又困惑的大戏,探究中又有着深深的思索。
的确。
淮阳王算是萧瑾的堂叔伯辈,这一支在他祖父那时就被贬去封地,之后便常派人进京请安,探听消息。这在彼时是京城诸多供人茶语饭后嚼舌的趣闻之一。
但也因此,在他父皇当朝并将京中诸皇亲国戚赶去时,这人的手下在京中的活动反倒不那么显眼了。只是淮阳王府的人却也没都被撤走。
而这位此刻代表淮阳王宴请京中朱紫的冯长史,萧瑾往日也有耳闻。据说算不得能人,才干最多只算中等。但似乎其人有些手段,常能得宫中与淮阳王遣使褒奖,也算是彼时京中一大奇闻。
还有一事。
因这位长史姓冯,虽与太师府的冯三百年前是一家,但
好似老太师不怎么待见这位百年前的同族。不说两方平日上朝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上下朝难免碰在一起,可这两位的关系似乎也仅止于此,再无更多了。
也许是冯太师有意避嫌,与藩王一系故意的拉开距离。也可能仅仅是看不上冯长史为人与能力。
但在多年如一日的同样相处后,今日三皇子来此赴宴并与冯长史这般当着众人把手言欢,言笑晏晏,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多想一些。
萧瑾很清楚,自家三弟没什么心机,更是被冯太师和他生母静妃有意宠的头脑简单。加之太师府与静妃一心谋夺太子之位,或该说父皇的那把龙椅。
这般来看,静妃不可谓不傻,冯家不可谓不毒。而他那傻三弟,则不可谓不可怜。
只是这些他就算从小就隐约感觉得到,在如今年长后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事,如今并无能为力去改变。
且别说伸手助人,就是想张嘴提醒一声,都要拿自己小命去做赌注。更可能的,则不是他一人一命放上赌桌。
太子萧瑾原以为自己会如无数个往日一般,静静做他的看客。
谁知今日,宴会的主人竟会主动来到他栖身的角落。
「殿下有礼。多日不见,您这通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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