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彻底转过身来,正面直视身后之时,后半句讥讽的话,忽就消失在了嘴里。
只因,本以为的,已经抓住的常年如一日般低调,从不给人把柄的清和“尾巴”,竟完全是个美丽的误会!
刚刚喊住她的人,竟是丹阳郡主。
而此时,愕然看向丹阳的,不只是杜氏,还有屋中剩下的三人。
丹阳站在清和长公主的身前,迎视着杜氏怔愣之后,越发怒不可遏,并几乎要喷火的双眼,忽地微微一笑,道:
“我知道,大伯母急着回府理事,哦,还有复命。但做事虎头蛇尾总归不好,若一个不慎再传错话,那事后的责任也不好担待。大伯母说,是不是?”
杜氏此刻已对丹阳心生警惕,虽厌恶她话中的暗讽,却只眯眼审视着对方,不答反问道:
“你什么意思?”
下一刻,她又侧头看向清和长公主,边吊起一边嘴角,边皮笑肉不笑的尖刻道:
“我说弟妹,你不会又出尔反尔了吧?但刚刚那番话,我做为大嫂可不会当没听到。所谓长嫂如……”
杜氏嘴皮子是利索,但丹阳的动作也不慢。
不等杜氏的话说到一半,她已迅速横跨一步,再次直接挡在母亲和杜氏之间。
并趁对方被她的突然出现惊到,下意识顿住的间隙,快言快语道:
“眼下,是我在和大伯母说话的哦。大伯母怎么都不听我说完?”
之后,不等杜氏张嘴,丹阳已继续道:
“我娘眼下的确不能折腾,这可是吴老太医昨日亲自出诊后,又几次三番强调的。太夫人疼惜国公府子嗣,想必不会让我娘担着小产的风险,非搬去国公府不可。”
杜氏闻言,呵呵冷笑了两声,才又开口道:
“郡主真是好礼数,不仅妄自揣度长辈的心思,还想背后论长辈是非长短?”
丹阳却根本不受威胁,闻言后仍笑眯眯不说,看向杜氏的目光越发透出可怜与遗憾,直让杜氏恨的牙痒手痒。
“哎,大伯母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是在说,昨日之事要有当事人,亲历者去和太夫人言明经过。到时如何安排,自有太夫人做主。如此一来,也省得日后,大伯母忧心会平白担上无妄之灾不是?”
丹阳从始至终都是玩笑般的语气,但这一瞬,杜氏莫名的就想到那还在边疆,一根筋又爱妻如命的小叔子。
啧,这要是日后真有麻烦事,再牵扯出今日她强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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