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和军兵将领做了一场交易。
只要放过寨民,她什么事都答应他们。
即便是在黑狗子尸骸上刻禁咒,把他镇压在冰寒刺骨的圆湖底。
本以为做了这些,能够换其他寨民们的活路,万万没有想到,军兵将领在最后一刻反悔,将他们推入死路。
她是罪无可赦的罪人。
姜遥在她说起那位巫师的时候,便已了然。
那帮战场逃兵,其中怎么会有人懂得巫术?
只有巫山婆婆。
她以旁观者角度讲述、却又是唯一不在故事里,显得很突兀的人物。
再听这么一番话,姜遥终于明白了婆婆为什么无怨无悔做到这种份上。
其实真要论对错,婆婆为的只是葬龙寨的寨民能够活下去,并不为其他,否则也不会自愿承受这么多年的邪咒腐蚀之痛。
姜遥可是真真切切尝过感染邪咒的痛苦。
婆婆不仅承受这么多年,还要装成无事人一样,不被洞民察觉。
她所尝的痛苦,只有她本人清楚。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
“婆婆不晚,你先不要放弃,告诉我,该怎么阻止这场灾难发生?”
巫山婆婆气息奄奄,抬眼看了看她。
迎上姜遥坚定且认真的目光,仿佛被感染到一般,深吸了口气问。
“你真要阻止?”
姜遥点头。
婆婆又道:“明知等待你的是一个条死路,你也要去阻止?”
姜遥重重地点头。
婆婆看了眼身旁手足无措站在圆桌前的‘孙儿’,他似乎以为自己熬的热茶,给婆婆喝得吐血了。
“婆婆没事,阿寂。”
她艰难地坐起身,抑着咳嗽的冲动,才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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