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当初如果不是你怂恿堂兄的话,堂兄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怨念经由热罗姆之口宣泄了出来,佩西里只能唯唯诺诺的表示自己没有尽到身为臣下的作用。
一番狗血淋头的谩骂后,热罗姆再度询问道:“现在堂兄在哪?”
“圣詹姆斯国王街,由霍华德小姐照顾!”被热罗姆连珠炮一番训斥后神情萎靡的佩西里赶忙回应道。
“你怎么不把……”
本想训斥佩西里为什么不把堂兄送去医院的热罗姆突然想起。
在19世纪这个医疗设施还不完善的时代,公立医院甚至某些私人医院环境甚至不如在家,公立医院的医生也多数属于兼职的医生,许多医生在没有医生职业考试的情况下依旧用他们蹩脚的土方子赚取小费。
飞满苍蝇的手术台,沾满油渍的纱布,没有经过消毒的手术刀,每一项似乎都是上帝给19世纪绅士们的挑战。
相较于肮脏的医院,呆在家中反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些情况只是针对有钱人而言,没有钱的工人们只能享受来自街道慈善医院蹩脚医生治疗。
热罗姆.波拿巴对佩西里与弗勒里喊道:“还不快走!”
在弗勒里的引领下,热罗姆.波拿巴来到了一架深黑色的马车,马车的侧面包厢上印有一个醒目的波拿巴标志。
这辆马车显然不是临时租凭,而是堂兄日常交际时所用。
一辆上好马车大约需要花费2400法郎左右,在加上草料与其他杂七杂八之类的差不多每年4000法郎左右。
热罗姆断定自己的堂兄恐怕又用了借新债还旧债用自己父亲的遗产作为抵押。
热罗姆打开车门钻进了马车车厢,佩西里也紧随其后,弗勒里则坐在马车的驾驶座位一手勒住马头,另一只手挥舞着马鞭。
“坐稳了!”马车在弗勒里娴熟的技术下开始移动。
……
马车上的热罗姆闭上双眼思考着接下来接下来的道路。
坐在热罗姆对面的佩西里忐忑不安四处张望,时不时将目光扫向热罗姆。
马车在弗勒里的驾驶下左冲右突,很快便驶离了伦敦东区贫民区,跨过滑铁卢桥后继续向前,“两个世界”的分界线沙夫伯里大街/圣马丁教堂近在眼前。
马车的身后是低矮、破旧的三层小楼,而马车的前方却是一栋栋鳞次栉比的小公寓。
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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