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他淡漠的俯视着钱尚书,如望蝼蚁,声音幽冷,“误会了钱尚书,本王还真是抱歉。”
语落,苏钰在众人的注视下负手而去,只留下惨叫不绝的钱尚书,还有众人的惊恐和震撼。
认你巧舌如簧,人家完全不听你的大道理,我认为你坑我了那你就是坑我了,先揍一顿再说。
钱尚书的遭遇让众人更看清了这位年轻权王,真真是人狠话不多,可见那些阴招套路对他是不成的,日后可都得掂量掂量了!
踹了钱尚书一脚并不足以抚平苏钰的怒火,墨眸中的寒光的让墨西想到了在战场之上杀敌的戾王。
若旁的事也就算了,敢阻拦他的婚事,简直是在他的逆鳞之上反复碾踏,他怎能忍?
苏钰殴打钱尚书一事很快传进了宣平帝的耳中,宣平帝也是一愣,这才刚下朝,他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宁王就把人给揍了?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
“真是胡闹,钱尚书都多大年纪了,他怎么敢动手!”
太监刘善劝慰着宣平帝道:“陛下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
宁王爷年纪轻,又是武将,脾气难免暴烈,陛下若气尽管教训就是,可不能动怒啊。”
顿了顿,他也跟着感叹了一句,“不过这宁王爷也真是的,公然殴打重臣,这也太嚣张了些,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
察觉到宣平帝在看自己,刘善忙住了口,讪讪躬身,“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多嘴议论王爷。”
刘善抬手拍打自己的脸,只未见有多用力。
宣平帝也没有真要怪罪他的意思,刘善跟了他很多年,在他面前说些自己的感觉也无可厚非。
有一点刘善说的很对,宁王的确嚣张。
先前便有不少人上书说宁王目中无人,此番看来何止如此。
不过,凡事皆有两面,这也说明了宁王此人心机不深,否则也不会当众做出这种事来。
宣平帝闭眸想了想,吩咐刘善派御医为钱尚书诊治,又派人去宁王府申斥,又罚了宁王半年俸禄,可任谁都看得出,这哪是责罚,分明是维护。
宣平帝需要一个得力之人为他镇守边境,让他可以高枕无忧,但与会拉拢人心面面俱到的权王相比,这样的苏钰显然让他更安心。
人只有无所图谋,才会无所顾忌,这样不错。
……
苏钰虽揍了人,但心情仍旧低沉,便未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玉颜阁。
恰逢谢澜几人正在议论苏钰打人一事,陈念轻声道:“嫣然,你别着急,王爷不是冲动鲁莽之人,他动手定然是有道理的。”
谢澜也跟着点头,“对对,念儿说的有理。”
华若面上无甚表情,毕竟武将揍人的事儿多了,她父亲便没少因此被人弹劾,只不过她父亲好像还没揍过品阶这么大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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