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极快的蹙了下眉,神色便瞬间恢复了平静,而云嫣然竟发现她手掌触及的地方一片粘腻。
“你受伤了!”云嫣然惊呼出声,忙捧起苏钰的手臂查看伤势。
他要护着她,是以行动有些不便,方才不小心被人砍了一剑,不过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着实不算什么。
他正想抽回手臂,却发现少女的香肩在微微颤动,他眸光一滞,便见少女抬起头来,芙蓉花般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那双永远噙着噙笑平静从容的眸中此时满是惊恐,更多的却是心疼。
“你受伤了,还伤得这么重,流了这么多血……”
本想说这只是小伤,无关紧要,可看她这般模样,苏钰抿唇沉默了。
云嫣然一边检查着伤势,一边哽咽着问道,“一定很疼吧。”
苏钰眼帘轻颤。
他第一次上战场时只有十四岁,虽有副将护着,但他还是被敌人刺了一剑。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刀剑划过皮肉的伤痛,虽不致命,但他很痛,痛的冷汗涔涔。
父王只来帐中看了他一眼,告诉军医不得给他用镇痛的药物,身为将领就要体会铭记皮肉之痛。
只有这样才会敬畏战争,才会畏惧生死,才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自那之后他受的伤愈发多了,但他再未喊过一个痛字。
因为他是将军是世子,但更重要的是,没有人会因为他喊痛而怜惜他,与其惹人嘲笑,不如独自承受。
看着潸然泪落的少女,苏钰抿了抿唇,凉薄的唇瓣抿动几许,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疼,很疼……”
云嫣然抬眸看着她,本是断线珠子般的泪瞬间化为了决堤的洪水,如何也止不住。
看她为自己伤心落泪,他本有些小小的窃喜,可看她这般模样却也慌乱起来。
“我没事,你别哭……”
“都伤成这样了还叫没事!”她抬袖抹泪,哽咽着抽动着小巧的鼻子。
她虽不停的哭着,却也没耽误手上的动作,她用力扯开他破裂的衣袖,看着那血肉翻卷的手臂只觉心口狠狠一痛,似乎那把剑不是划在苏钰的手臂上,而是扎在了她的心口处一般。
她手指颤抖着从随身的香囊中翻出金疮药,即便竭力控制,她的手还是抖个不停。
一瓷瓶的金疮药竟洒了一半在地上。
而当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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