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不痛快骂他两句便是,怎么能打他!”
宋清帆拂开刘氏,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慈母多败儿,他今日堕落至此皆是拜你所赐!
古人云娶妻娶贤,诚不我欺,娶了你这么个没眼力的货,生出的逆子也是一样!”
刘氏被踩到了痛处,也恼了起来,尖锐着嗓音道:“你还嫌我没眼力?我还没嫌你宋家穷酸呢!
说的好听什么清流之家,全族不过就出了一个大学士,剩下的最高也就做个七品官,不知道还以为你宋家满门宰辅呢!”
看着争吵的父母,宋海只觉脑仁在砰砰的跳,疼得像要裂开一样,在他眼中父母的嘴脸也越发丑陋扭曲。
他不欲再看,转身逃离了是非之地,直到耳边清净他心里才略略舒爽了些。
他解下腰间的香囊,放在鼻下用力深嗅,那股若有似无的清幽香气如潺潺泉流抚慰着他体内所有的躁郁,如甘霖一般熄灭了他心底泛起的火气。
宋海捏紧了手中的香囊,眸色深深,抬步离开了宋府。
宋嫣然正在登云楼的天字间中调配香料,听闻宋海又来寻自己,眉心微动,颔首让小二将宋海请了进来。
宋嫣然跪坐在案前,桌案上摆放着各种香料罐子,她挽着广袖,正细致的将一勺淡青色的膏状物放进小瓷罐中。
宋海站在门前望着这一幕,平心而论君帆的相貌只算周正,可他举手投足间有种存于骨中的贵气,越发让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君兄这是在做什么?”宋海迈进屋内,在宋嫣然对面跪坐下来。
宋嫣然将调配好的香料放进纱布缝制的小口袋里,不答反问,“我们不是上午才见过,宋兄怎么不读书又出来了?”
宋海不想提及家中琐事,便只无精打采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心绪不宁,便想着来找君兄说说话。”
宋嫣然抬眸,精亮的目光自他脸上扫过,嘴角微弯,温声道:“想来应是秋闱在即,宋兄难免有些浮躁。
这些香袋是我为宋兄调配的,平时可放在罐中储存,若香囊的味道淡了,宋兄便可拿个新的香袋放进香囊中。
我没有能帮上宋兄的,便谨以此略尽绵薄之力。”
“君兄别这般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宋海满眼感激,若无君帆他如何能见识到长安的锦绣繁华。
宋嫣然笑了笑,将罐子推给他,“秋闱之前宋兄便别再来找我了。”
“这是为何?君兄可是有什么事?”宋海急急问道。
宋嫣然摇摇头,“秋闱就快到了,这段时间宋兄该收心好好读书了,待秋闱过后我再与宋兄谈古论今,吟诵风雅。”
字里行间皆在为宋海考虑,如此体贴的友人让宋海心中无比熨帖。
再想到自家父亲不分青红皂白便叱骂君帆是狐朋狗友,对比之下高低立现。
“君兄,我自会好好读书的,再者你不也说我定会高中吗,何至于耽误你我兄弟见面。”
宋嫣然摇摇头,“宋兄安心备考吧,否则你整日往出跑,家里人瞧了怕也要误会你。
正好这段时间我要出门一趟,待秋闱之后宋兄再来寻我吧。”
宋海心口一窒,目光复杂的看着宋嫣然,终还是不大情愿的点头应下。
他怎么忘了,君兄擅长卜算,难道是算出他与家人争执,这才借故离开?
宋海抱着瓷罐,心里一如这罐子般沉甸甸的。
君兄一个外人为他处处考虑,反观父母却只知一味要求他上进刻苦,宋海脚步沉重的离开,心里烦闷不已,却没看见背后宋嫣然那冰冷狠绝的目光。
宋海这条鱼钓的差不多,剩下的便是静待时机,她也该去忙其他的事了。
宋嫣然与掌柜交代一番便准备离开,可刚迈出店门便看见了苏钰的玄色马车。
她埋下头,正要侧身溜走,身后传来冷若玉石般的嗓音,“站住。”
宋嫣然脚步顿住,身子僵硬的转过身,仿佛刚看见苏钰般,朝着他扬唇笑了笑,“见过宁王爷,真是好巧啊。”
苏钰淡淡睨她一眼,道了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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