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又是如何得知的?”
自是因为她重生了一次啊。
今年的长安九月刚过便降了一场罕见的暴雪,且是大越建国以来最为寒冷的一个冬日。
许多人家筹备不及,是以当年的煤炭价格直线飙涨,许多人家为了取暖不得不缩减日常开销,除了煤炭业,其余各行各业的生意都十分惨淡。
“若我说做梦梦到的,表哥会信吗?”宋嫣然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她没有办法将重生的事讲给人听,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并非怕他们觉得自己疯了,反是害怕他们真的信了,那样的痛苦她一个承受就够了。
金寒时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折扇一收,问道:“你想囤多少?”
“表哥信我?”宋嫣然微微睁大眼睛,眸中既有惊讶也有欢喜。
金寒时无奈的耸耸肩,扬了扬唇,轻叹一声,“信与不信我都已经踏上你这条贼船了,还能怎么招?
只要哪日东窗事发你舅父要揍我,妹妹能为哥哥说句好话就行。”
宋嫣然扑哧一笑,眉眼明媚,“表哥尽管放心,舅舅若敢打你,我便哭给他看。”
在金家,没有比女儿家的眼泪更值钱的东西了。
“好,一言为定。”金寒时扬唇含笑,眼中染着宠溺的温柔。
兄妹二人说笑一番,宋嫣然才又正色道:“煤炭自是多多益善,银子我会想办法的,表哥无事时帮我打听打听就好,切莫耽误了学业。”
金寒时颔首应下,“此事我会留意的,至于学业妹妹就更不必操心了,哥哥我可是胜券在握。”
对此宋嫣然毫不怀疑,小鸡啄米般点头,目光灼灼的望着金寒时道:“这是自然,表哥一定会考的很好很好,惊艳众人。”
金寒时笑着抬起扇子,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下,“我们这样算不算“一丘之貉”,怎么瞧对方都是好的。”
宋嫣然捂着头莞尔笑起,忽见一列车队浩浩荡荡的在长街上驶过。
“看来是宁太王妃归城了。”金寒时虽是读书人,但对朝中时事却甚是关注。
“宁太王妃……”宋嫣然望着街上的车队出神轻语。
宁太王妃不喜宁王,反是对次子十分偏宠,被亲生母亲厌嫌,他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宋嫣然未曾察觉,自己心里某处竟在不觉间蓦地颤了颤,泛起一抹痛意。
……
车水马龙,声势浩大,王府大门四开,众人恭迎宁太王妃归府。
行在最前的金顶马车装饰华贵,婢女放下马凳,挑开帘子,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位贵妇人走下马车。
宁太王妃林氏虽已育有两子一女,但保养得体,依稀可见其当年过人的美貌,她身着一身紫色绣鸾凤曳地华服,高耸的发髻上簪着六尾金凤簪,雍容华贵。
林氏回到正院落座,婢女早已泡好了茶,为几位主子奉上。
林氏接过,抿了一口,长眉微挑,冷声问道:“宁王呢?他不是回长安了吗,竟不知来拜见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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