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老师是知道楚牧野家里情况的,父亲是一个赌鬼,母亲则是一个酒鬼。
一个赌鬼跟酒鬼结合的家庭。
学校迫于无奈,将奖学金交给他,甚至他还过分要求将楚朝歌给楚牧野交的学费也退给他,让楚牧野别再读书。
在这一事上,学校拒绝了。
楚朝歌听完以后,朝着老师鞠了一躬:“麻烦你们了。”
如今楚朝歌坐在她跟楚牧野挤了十多年的小床上,呆呆地看着这张成绩单。
房间很小,光线很昏暗,甚至只能勉强摆下这一张小床,但是楚朝歌清楚看见成绩单上写着楚牧野最近这段时间成绩下滑的很厉害。
楚朝歌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母亲喝酒喝的愈发凶,哪怕她拼命护着楚牧野,楚牧野都被惊叫到嗓音都发不出声。
而父亲天天待在**,甚至夜不归家,一回来就是找她讨钱,讨不到钱就在她面前狠狠地抽楚牧野。
这时楚朝歌听到房间的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她没有动。
接着父亲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说什么养了一个贱人和一个废物,就只知道花他的钱,说着说着没一会儿,父亲的鼾声如雷贯耳一般隔着房间门板透了过来。
楚朝歌静静听了一会儿,然后她低头看了看床上楚牧野的成绩单。
最后楚朝歌伸出手,将成绩单小心的折好后塞进了口袋里。
楚朝歌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便看见父亲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于是她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拿着菜刀的楚朝歌走到男人边上,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男人的样子非常邋遢,身上的衣服跟腌菜似的特别皱。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的正面。
一直以来,她要么就是低头直接给他钱,要么就是在他殴打楚牧野的时候,伸出手给他拿钱。
眉眼跟楚牧野有几分相似,但是楚朝歌想,大概跟她也有几分相似吧。
楚朝歌蹲了下来,将菜刀轻轻地抵在了男人的喉咙处。
那是一个非常脆弱的地方。
她见过隔壁家的大爷杀鸡,大爷说鸡脖子抹了以后,会出血,虽然鸡还会动,但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死。
所以,她现在要是轻轻一划的话,父亲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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