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不是在行进途中,人犯们有个别人散漫些,行动便有些慢了,姬阔恶狠狠地举起鞭子,使大劲的挥了起来,“他妈的,集合,站好!让你们不听话,都站队里!”
他发疯地抽打着,鞭子落在人犯们身上,棉袄立马开花,一道道鲜血流了出来!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情况,平时其他官差鞭打欺负人犯,他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实在太过分了,还会出手制止,这样暴力还是第一次。
他突然如此,人犯不理解,手下的解差不理解,顾景之却相当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人犯发配边疆,短途要一千里,长途则有几千里,如此遥远的距离,解差们要随着人犯们长途跋涉一起步行,而且将犯人押送到流放地后,他们还要按原路返回,这是一件相当折磨人的苦差事。
可是差官们还是争着抢着要去押送犯人,为什么呢?就为着油水极大。
犯人家属为了避免家人遭罪,会使钱贿赂解差,这是一个收入。在流放途中,解差会以极高的价格卖给人犯们生活用品,又是一个收入。
银子重不易携带,解差们喜欢收银票,尤其是乾泰朝第一大钱庄明通钱庄的银票,他奶奶的,谁知道它会倒闭,所收到的银票都变成了一张废纸,好几万两呀!都变成废纸了,姬阔他能不生气,他能不发疯吗?
姬阔气疯了,手下解差们知道银票变成了废纸,这一趟差事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也疯了,内心郁气无处去撒,对待人犯轻则呵斥,重则打骂。
宋婉如得了消息,浑身冰冷,如同坠入了冰窖里,她发了疯似的打开包袱,“老大,银子呢?你都放哪了?”
大姨娘哆哆嗦嗦道:“夫人,你让奴婢打点解差买东西了呀!”
“老三,老五,银子呢?”大夫人又打开其他的包袱。
三个包袱里所剩银子拢共不过五十多两,宋婉如一屁股坐在地上,抢地呼天,似乡野村妇般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您莫要哭了,咱们的银票不一定都是明通钱庄的,您再好好看看!”顾景行皱着眉头说道,母亲这样粗鲁成何体统。
“对!对!我的行儿说的对!”宋婉如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她在袖兜里,在衣角处,在鞋垫底下,甚至从亵裤里拿出一叠叠银票。
有的银票时间久了粘在了一起,不好翻看。宋婉如将手指放进口中沾了些唾沫,一张一张验看,顾景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恶心地呕了几下。
很幸运有三张不是明通钱庄的,宋婉如细看之下,才三十两,天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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