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还是治国,我一样都没做到,这声夫子可实在当不起。”
老人叫做阮迁,正是那阮小七的爷爷,但到底是哪个迁,他自己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张凌就自作主张帮他写了个迁字,并非迁途的寓意,只是希望晚年还能多走走,阮迁也不忙活,给张凌找了捆干燥的枯草坐下,自己随便坐在田埂上,老调声腔很重地说道:“别的人一听咱们这是山贼窝,就是吐着口水的嫌弃,虽说是大当家的强行带你们上的山,老头子我也看的出来,你是真心在教清风寨的人识字,还让那几个孩子解开矛盾,老头子我认死理,凭着点就够这一山寨的人称你为夫子。”
张凌目光直视,显然是有些出神,回神后笑道:“我的先生以前也说过类似的道理,常人不往,厉鬼不行,下地无路,吾亦不弃,他跟我解释说,只要有文笔之声的地方,他就会在哪儿,我当时觉得他就是在吹牛,可毕竟是先生,也不好拆他的台。”
老人笑眯出一条眼缝:“尊师是真正的大家。”
张凌不去谈过去,问道:“之后呢?人一旦认知广泛,心就远了,那些孩子可就不一定会安居于一座山寨里边了,你们就舍得?”
老人坦然道:“能走出山寨也好,就是老头子我也不希望他们跟着当一辈子山贼,他们都该有自己的路。”
张凌点头一笑:“也是,学文增益广,亦添六欲,书上看厌了,就总想去天下走走。”
张凌又与他多说了几句,而后起身告辞,老人继续忙着地里,对于老人来说,这块地就是他的天下了。
……
往山林深走,树木依稀,却是少有人往来,这几日,清影刀舞,长势粗壮的柏树被斩断不少,年轻人挥舞着手中那把双色火纹的刀,在林间来回浅游,相比于每前一日,都略有精进。
双色火纹的刀自然是锻天刀,而年轻人自然就是宋麟杰,他握紧锻天,一刀朝着三米外的大树砍下,大树轰然倒下,只留下一个平滑的切口,原本坐在树上的张凌被迫跳下,训斥道:“在我家乡,乱砍树木可是要吃官司的。”
宋麟杰不管他说话,继续练着刀,张凌又笑问道:“这几天干嘛呢?”
宋麟杰停势收刀,没好气道:“托你的福,我整天装傻充愣骗糖吃,害得只能跑到这种地方来练刀,倒是你,伤好了没有?”
张凌一眼看向山林外边,说道:“在跟程煜动手的时候,我震伤了两根经脉,原本是可以用丹药重续,但我突然发现我这锻体秘术有奇异之处,若放任自行修复,体魄就能强上几分,所以走的话,估计还得再请你等几天。”
张凌又换了个随意的语气说道:“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为人师表,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就请你再当几天的二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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