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了他!”
想到曾经的过往,昏暗的牢笼,面目可憎的男女,孩童凄惨的啼哭,秦念之只觉得气血翻涌,胸口似是堵着一块大石头,挥之不去的恶心涌上心头,他猛地推开身边人,冲到船舷边上,干呕起来。
他这状态明显不对,李湘禾被吓了一跳,连忙拍着他的后背,“阿念,阿念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秦念之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梦魇中,紧紧地抓住李湘禾的手,“湘禾,是他,是那个人渣!绝不能放过他!”
李湘禾猛地一顿,“你说的是谁?”
秦念之已经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宣和帝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抱起,“玉白!”
……
“惊之症发于外,悸之症发于内……”
宣和帝不耐烦地打断道,“说重点,念之他到底怎么了?”
玉白暗暗叫苦,“秦大人本就气虚体弱,脉象混乱。如今突发肝气郁结,气虚瘀堵,惊惧暴怒,引发的癔症,才导致的昏迷。
属下这就给秦大人熬药去,只是,要找出引发秦大人的惊惧暴怒的根源,趁早解决才是。”
宣和帝始终沉着脸,看着沉入昏迷,眉头依然紧锁的少年,沉默地抚上他的眉间,一下又一下。
李湘禾端着水盆,站在门口,一时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宣和帝早早察觉到,冷冷吩咐道,“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李湘禾嘴角微抽,好家伙,把本姑娘当粗使丫鬟啊。
面上却带着恭谨的笑意,“这等粗活,还是让民女来吧。民女是阿念的未婚妻,照顾她是我的分内之事,怎好劳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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