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日我从南书房溜走,便想着去太医院找景大人,可半路遇见元宝公公,我对他并无防备,被他打晕带走。
醒来时人已经在马车里了,四周还能听见哀乐和百姓吊唁的哭声。我那时被下了大量的蒙汗药,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浑身动弹不得去,脑子倒还有几分清明。
然后我被他们一路转移,在破庙过夜,冻得发起高烧,错过了自救的机会。
再醒来时,已经在一艘商船上了。
元宝公公照顾我倒也算尽心尽力,没两天我便退了烧,行动自如,在船只靠岸在码头补给时,我趁机烧了船舱,想趁乱逃跑。
秦念之苦笑着,“结果自然是被抓了回去,还被打断了腿……
他们觉得打断了我的腿,我便跑不了了,想将我带回去给幕后人交差,我宁死不让他们如愿。
趁他们松懈之际,我便投了河……
呵,要不是怕伤及商船里的无辜人,我定要将那船弄沉,一个都别想活!”
宣和帝双拳紧握,额间青筋暴起,胸腔的愤懑心疼几乎要将他撑爆,他却勉力维持着面上平和,丝毫不敢让人看出端倪,“然后呢,你不通水性,是谁救了你。”
秦念之也不隐瞒,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报了必死的念头,可还是想拼一拼,也想看看这贼老天究竟收不收我。
那夜跳水前,便在腰间挂了两个空空的,吹满气的水囊。
水流湍急,我借着水囊的浮力,果然勉强多撑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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