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伤口大约有四厘米,她缝合没有用多久时间,慢慢的,血止住了,只剩下轻微的渗血。
只要她不乱动,便不会出血。
外伤处理好了,内伤她便没有办法了,这个时代并不具备开颅的条件,若是她真的颅内出血,恐怕只能等死了。
顾意小心的帮她把伤口包扎起来,暗暗祈祷,这么勤奋踏实夫又身世可怜的人,上天就绕过她一次,让她活下来吧。
“翠娘,山宝在等你呢,你快点醒过来,不然,山宝可要成为孤儿了,你那小叔子欺负他更会变本加厉。”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生意,担心她儿子,她手指略微动了动。
若只是轻微脑震荡,睡个两三日应该就会醒了。
顾意又探了探她的脉息,确认没有变得更加微弱,轻轻舒了一口气。
很快,一股浓浓的药味传来。
喜娘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药。
这些药有止血消炎的效果,药方经过时代的检验,效果还是不错的。
喜娘给她喂完药后,两人便坐在屋内说话。
她看了一眼翠娘没有血色的脸,面色是同样的惨白,仿佛弱不禁风,下一刻就要倒地不起,“男人死了,妇人是不是也得跟着死,不能独活?”
顾意呼吸都放轻了,只觉得她似乎也经历了许多。
喜娘不过比顾意大四岁,今年不到二十,看起来却好像比她老了十岁。
顾意道,“怎么会,想活便能活,想怎么活,就能怎么活,我爹也死了,我们兄弟姐妹和娘不照样好好活着。”
“难关总是有的,谁一生没有经历过几个难关,趟过去就好了。”
喜娘面色毫无波澜,一味的悲戚,“可是趟过去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顾意道,“若是我以后成婚,男人死了,我一定好好活着,谁都不会是我的一切,我活着就是不可替代的。”
喜娘便笑,“你年纪还小,不懂。”
“我懂,若是有人说我的闲话,那我就走到他面前,撕烂他的嘴,若是有人抢我东西,我一定跟翠娘一样,拿着菜刀跟他们拼了,哪怕打不过,也不能让他们占到便宜。”
“你也会砍婆婆吗?”
顾意颔首,“她是错的,她在害我,我怎么不能害回去?”
她看出,喜娘不比翠娘强硬,年纪小,性情比较软弱,又多愁善感,很容易就说放弃的话,那她就给她打上一针强心针。
“你说得对。”
喜娘笑了,笑里带着理解和释然,焕发出一种全新的生机,“谁敢害我,我就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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