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只怕不行,一个许澄宁在天潢贵胄眼里算什么?”
“与其请他们庇护我,倒不如让他们对付郑家。郑家在乎的不外乎是钱,生意做得大,手脚伸得长,胸膛便会露出来,趁这个时候他们紧盯着赌坊无暇他顾,给他们其他生意找找麻烦,必然一击即中……”
梁兆琦攥了攥手,抬起头来。
“草民有一计……”
半个时辰后,梁兆琦出了茶馆,候在马车旁的仆从赶紧迎过去,伺候他上了马车,马车轱辘辘走了。
秦弗负手站在窗前,隔着窗扇看马车远去。单右在一旁道:“没想到梁四公子还挺厉害的,想出这么阴损的招儿。”
秦弗呵一声冷笑。
“厉害的可不是他。”
单右一愣:“啊?那是谁?”
秦弗不答,垂眸看着茶盏里的茶汤,手指点着盏沿,忽道:
“点两个人,暗中跟着许澄宁,不要被郑家的人察觉。”
郑家。
管事由奴仆领着,匆匆穿过回廊,身后跟两个抱着账册的小厮,一行人轻车熟路来到花园,看到石桌上摆着瓜果点心酒水,旁边躺椅上仰躺着一人,金褐色锦衣,腰间系着两只香囊两块玉佩,一把檀木柄的折扇打开盖在脸上。
“七爷。”
奴仆小小声声叫了一句,比猫步还轻,见他没醒,又叫了一声。
“七爷,何管事,送账本来了。”
折扇底下传来一道慵慵懒懒的声音:“放下吧。”
“欸!”
何管事从小厮手里接过账本,放在石桌上,又翻到主子该看的那一页,然后便叠着手候在一旁。
郑业承睡够了,坐起来伸个懒腰。他三十多岁模样,面容十分白皙,细长脸,鹰钩鼻,唇上两撇小胡子,喝过茶后就拿过账本,看似随意地翻了翻就丢回去。
“去年三月,扬州漕运我们承包了八成有余,获利万金,今年,同样的时节同样的货,却不足七千。怎么?起了一个宝利船行你们就斗不过了?嗯?”
何管事额角冒汗:“七爷息怒,小的一会儿就去信叫他们机灵点。”
郑业承没理会他,闭着眼道:“宝利的船是哪里做的?”
何管事一听,恍然大喜:“小的明白!一定给七爷办得妥当!”
“还有,”郑业承拿扇子敲了敲另一本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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