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左面旋就是热水,一定要让水热点,别冻着了,沫沫。”
羽沫烫澡时打了好几个喷嚏,穿了东海肥大的睡衣出来时,活像个小朋友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她拖拖拉拉地走着,不停地挽袖口,又弯腰挽裤脚:“你是有多高啊?我穿着它都可以给你家擦地了。”
“一米八五,先凑合一下吧。我不刚刚答应了给你买几套新睡衣了么。虽然我更喜欢你穿我的。”
“我说了不用。你哪来的恶趣味?”羽沫盘腿坐在地板上,“我的头发怎么还在滴水?刚刚明明擦了半天。”
东海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拿了毯子裹了她,笑:“地板上凉。我闻闻,你现在身上是不是也有青草味了?嗯,挂着露水的青草味。”
羽沫不理他。
东海拿了干毛巾过来帮她擦头发:“没擦干就跑出来了?你有多重?我抱你时,感觉怎么和我家雪团一样轻。人慵慵懒懒的,小模样也像雪团。雪团,过来,让姐姐抱抱。”
一只肉肉的小猫就滚进羽沫怀里,羽沫吓了一跳:“我九十斤呢,这猫也就几斤重吧。这小家伙好乖,你还养猫呢,这么有爱心。”
“是小文家的猫,晓鸥怀孕了。小文不知哪听来的,怀孕的人家不能养小猫小狗,怕传染疾病,强行寄养到我这来了。晓鸥可舍不得了,一天问三遍。不过养得时间长了,这小东西还挺可爱的。”东海说着,拿了电吹风又替她吹头发,口里赞道:“沫沫,你头发养得真好,又长又密又顺,还有香味。”
羽沫裹了毯子慵懒地倚靠在沙发里,抱着小雪团笑:“傻瓜,那是你家的洗发水香味,你喜欢薄荷味的?喂喂,小雪团,你看看这个师傅,手艺有多不靠谱:风太热了,风又太大了。哎,师傅你能不能下手轻点啊?雪团,咱用小爪爪挠他。”
东海一边躲一边放下吹风机,呵她痒:“叫你再捣乱。头发这么湿,一会湿着睡着了,醒了会头疼。我帮你吹吹干,你就一个劲地捣乱,还闹不闹?乖不乖?”
羽沫一向触痒不禁,忙求饶:“乖了,我乖了。我急了啊?我错了,哥,我错了……”
雪团本来趴在羽沫怀里想睡个懒觉,现在被打搅醒了,两只圆圆的眼睛滴溜溜转来转去,那两个人还在互相打来打去,笑着彼此推搡,它很有眼色地蹦到地板上,溜到一边观战去了。
东海继续为她吹干头发,热风在耳边嗡嗡的响,羽沫趴在沙发上朦朦胧胧地问:“好了没?差不多都干了吧。你的木吉他呢?”
东海又拿了把桃木梳子小心地帮她梳头发,慢慢打理好:“天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听吧。”
羽沫翻身爬起来,东海急忙按住她:“好好,我不逗你了。在我卧室呢,我这就拿去。”
从卧室出来,怀里抱了把纹理细密的深色木吉他,坐到她脚边的木地板上,倚了沙发调音。
吉他声响起,音质清脆悠扬,一曲缠缠绵绵的《雪
绒花》如泣如诉:
edelorngyougreet.
smalndwhite,
cleanand
ight,
youlookhappytoet.
blosmofsnoandgroandgrowforever.
edelendforever.
smalndwhite,
cleanand
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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