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孙老师急忙上前将人扶起,一口血就吐在了床的另一侧。
孙老师眼睛微红,仍是忍住了眼泪,没让它落下,背过身去,偷偷摸了一把,轻轻顺了顺老班的背,又给他拿水漱了漱口,才将人慢慢放下,重新躺好。
“老了,不中用咯!”
老班躺在床上自嘲道。
张雪晴忍着累,直摇头,嘴里喃喃自语,“不是的,不是的。”
一整天,两人都在老班家度过,老班累了,张雪晴就去帮着孙老师收拾家,老班醒了,她就一句五六分钟的陪着老班聊天。
“你这孩子,一进门我都没认出你,生病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回来的,这些年你们老班常常念叨你。”
孙老师一边摘菜,一边笑着说道。
得知老师们从来没有给过她那么大的压力,比起让她能上个好大学给学校争光,更希望她能有个好出路,不用活得那么辛苦,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张雪晴这才回忆起一直被她深埋在心底,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高中毕业后,她就收到了理想大学的入取通知书,就当她满腹幻想着要走向人生理想时,身体却传来了异样,脚脖子突然肿胀不消,浑身关节疼痛无力,连走路都困难,更是无法上学。
无奈,张雪晴给学校打了电话,办了一年的休学,同假期工地饭店老板请了假,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回了村子。
叔婶见她第一眼,就觉得这不是寻常的病,不像是累的,便带她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结果是那不死的癌症——类风湿。
她当时不太懂这是个什么病,只以为养养就好了,也没太当回事。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她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连床也下不了。
刚开始婶婶还会照顾她,叔叔会寻些偏方回来给她吃。
可是到后面,就什么都变了。
婶婶趁叔叔不在家,会指桑骂槐地说她废物,上个学都能把自己弄病了,供她上学这么多年算是白供了。
还指望她出人头地,带着全家吃香喝辣呢,结果还要多照顾个废人,“不知道担负家里的重担,还拖后腿,活着干嘛,不如死了白了。”
这是婶婶的原话,她至今记忆深刻。
也正是这句话,让她再次背上行囊,走了近2个小时的山路,到镇上,然后又寻了个好心人把她带到了市里。
她要治病,要生存,不靠任何人,她自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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