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周围的士子说什么的都有,赵承赶紧拉着安东俊离开。
因为是第一场“发案”,后边还有两场,最终是要计算综合成绩的,所以理论上来说,名次还有变动的可能,现在还没到衙役们唱名报喜的时候,要等到最后一次试考完,发出长方形的榜单,也叫做“总案”。
当“总案”发下来的时候,才算是这场县试尘埃落定。
与衙门口的热闹相比,衙门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何主簿正陪着一名男子坐在后堂说话。
那男子坐在桌边就着几粒花生吃酒,一仰头就是一壶酒咕嘟下肚。
何主簿坐一旁,压低了声音说道:“冯关年并不知道这件事。”冯关年是清河县的教谕,也是这次县试的考官之一。何主簿提起冯关年,显然是想说明些什么。
那个喝酒的男子丢进嘴里一粒花生,沉默的嚼着,并没有说什么。
何主簿尴尬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道:“因为燕州经学郑玉诚致仕之后,落叶归根,回到了本县居住,他与冯关年的关系很好,所以这件事情如果让冯关年知道的话,很容易泄露出去。”
男子哼了一声:“如果不能让他黜落也就罢了,反而弄了个第一,这让我回去怎么交待?”
何主簿也皱起了眉头:“本来已经把这个赵承黜落了,不过不知怎么,沈原又返回去查了废纸箱,这才发现了赵承的试卷,只能说这小子算是有命吧。”
男子侧脸往门口那边望了一下,借着蜡烛的光芒可以看清容貌,虽然脖子上围了一条貂皮围巾,仍然可以看出他正是白镜韬的亲随冒五。
“冒兄,并非是何某不尽力,除了正场之外,还有两场,现在沈原已经起疑,万万做不得手脚了,如果再搞一次,真被沈原揪住尾巴的话,事情就闹大了。”
何主簿和冒五说的正是关于这次县试舞弊的事情。
冒五想了想说道:“正场如果不能黜落,那么后面的两场就算再怎么做手脚也毫无意义了,何兄无须自责,冒某自会如实向公子回禀。”
“就算他通过了县试,也通不过府试,即使他是案首也不行。”
冒五仰头喝下了最后一杯酒,起身拱手道:“何兄,冒某就此告辞了,还请何兄放心,冒某回去之后,知道该怎么跟公子说。”
“万万不会埋没了何兄的一番奔波。”
何主簿感激地向冒五深揖了一礼:“冒兄知我……”
冒五一挥手,打断了何主簿的剖白:“接下来还要麻烦何兄,涉及此事的那两个教谕,可千万不能漏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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