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我二人既为夫妻,发尚未结,虽有亲昵,却无盟誓。郎君握瑜怀瑾,有柳下之遗风,妾身玉洁冰清,如秋胡之洁妇。”
“惜天意弄人,妾德薄缘浅,无力承郎君之福泽。此去千山万水,暮雨朝风,只求赤绳一段,与君相系。”
“若得偿所愿,则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终不可逭。”
“然妾亦知索紞无梦,冰人难至,宫枫未红,流水何传。从今只愿郎君平安康健……”
信还没有看完,赵承忽然觉得有些疲惫,缓缓将信置于桌上,靠着椅子坐下。
屋中落针可闻,只余他一人的呼吸声略微有些沉重。
他想不通为什么周如霜好好的会离开,从这封信来看,周如霜显然也不愿离开,却说什么“德薄缘浅”的话,又说“此去千山万水,暮雨朝风”,显然要去的地方极为遥远。
“如霜是开玩笑的吧,这小丫头说不定跟东先生合谋,要看我的笑话。”赵承笑了笑,起身出门,去了东先生常住的西厢房。
西厢房打扫得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如霜从东先生那里带回来的书箱也已经不见了。桌上还有十几本《五经正义》,摆得整整齐齐,显然是留给赵承的。
与周如霜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赵承已经习惯了小丫头每天围着他“郎君郎君”的叫个不停,此时院中万籁俱寂,却显得极为冷清。
“嘭嘭嘭……”外面传来了拍门的声音。
赵承心中一喜,一定是如霜跟东先生回来了。
但是打开门一开,却是隔壁的柳夫人遣丫鬟送来一盘黄梨。
“夫人说,枝山黄梨树十月成熟,但运送来清河县却需要十几天,路途遥远此物难得,所以送来给官人娘子尝鲜。”
“多谢柳夫人。”赵承端着梨盘,看着隔壁的丫鬟离去,脑子里乱糟糟的。
“等等!”赵承叫住了丫鬟。
“官人有何事吩咐?”小丫鬟站在门外,有些疑惑的看着赵承。
“呃……”赵承本来想问问小丫鬟在隔壁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可是一想如霜能做好饭菜,又留下书信,走得如此从容,想必是早有想法。
如果是慌乱之中,东先生住的西厢房,还有家中又怎么会收拾得如此整洁呢?
赵承摆了摆手:“没事了。”把黄梨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往日吃过了饭,有时候会考校一番如霜的功课,顺便自己也学习一下;有的时候背诵经义,为解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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