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心里真的对秦家失望透顶了。秦爷爷看着秦江,一双浑浊的老眼里有着泪意。
村长在一旁看着,除了叹息,也说不上话。不过他却很清楚,镇上的铺子最多一百两银子就能买到,秦奶奶和秦山又被关在大牢里,这种情况下,铺子哪里还值一百两银子。
能卖出去几十辆银子,都已经不错了。
“江儿,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你、你可能已经从你娘口中知道了吧?”秦爷爷停顿一瞬,组织了一下语言,“当初我和你娘在外做些小本生意,你来到我们铺子里的时候,大概有四五岁的样子。”
“我们成亲多年都没有孩子,见你是个男孩,身边又没有大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我们以为你是流浪在外的孩子,便想办法将你留了下来。”
“怕有人寻来,我们匆匆将铺子卖了,搬了家,换了地方。在别处开始经营茶棚,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那时候你娘她还是很疼你的……”
秦江隐约记得些儿时的事情,秦李氏也曾对他好过。但自从有了弟弟以后,秦李氏看他的眼神便变了,对他不是打,就是骂。
他那时候年纪小,不能理解秦李氏为何忽然转变。如今想来,怕是因为他不是她生的,才会有这样的转变。
村长听了秦爷爷的话,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当初秦爷爷和秦奶奶是认为秦江是没人要的小孩,所以把人拐走了吗?
“你们……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秦江艰难的问出这么一句话,对于亲人,说不期待,那是假的。
谁都是父母生的。没有来处,何来归处?
赵三妮握住秦江的手,握得紧紧的,仿佛要告诉他,她和孩子会一直陪着他。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却能感觉到身旁男人明显的激动和紧张。
“泉州城,水月镇。”秦爷爷说道。
“泉州城……”秦江喃喃的念着,他听说过这个城市,就在睦州府隔壁,是个靠江而立的城市。
泉州城盛产茶叶和锦缎,往来的船只都是各地前来运货的货船。睦州府很穷,因为没有热产,全靠农作物。
但隔壁的泉州却富得流油。派放下来的官员都常说,宁做泉州城的县令,不愿做睦州府的知府。县令的官职虽然小,但却能捞到油水。到睦州府这种穷乡僻野为官,捞不到油水不说,还很难有升职的可能。
秦江当年被秦爷爷和秦奶奶抱走的时候,大概四五岁,如今秦江已经三十二岁,过去了二十几年的时间,就算想要寻根,只怕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当年你到我们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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