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是他将脸凑近一看,她眼里却噙着泪。
罗辉一早就看穿了鹿子绚的心思,但他不是个大嘴巴的人,很多事他不想点破。
他也一早就发现安颜是个对男女之事迟钝又不敏感的人,单纯,可爱。
“安颜啊,你真的有点迟钝。”
罗辉只吐出这句话,无论安颜再怎么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也只是笑而不语了。
“能不能把话说清…”
安颜话没说完,就被罗辉的电话铃声打断。
“上车吧。”
罗辉挂掉电话,拉开副驾的车门。
安颜一头雾水,不知道罗辉带她去哪。
“今天傅冬綝他们在我家聚餐,带你一起去,我妈亲手做的饭。”
“合适吗?”
安颜一脸很不知所措的神情。
“比你一个人坐在路边发呆强。”
罗辉戏谑着,但下一秒转念一想,仿佛自己忘了什么:
“如果你还想避嫌的话,我就走了。”
这句话就像一截钢钉,被罗辉缓缓凿进了安颜内心的敏感之处,安颜最怕为了迎合别人苟活,哪怕只有一点痕迹让她捕捉。
“我为什么要避嫌,我早破罐破摔了。”
罗辉似乎非常赞同这句话,他已经很多年都不会在意别人看法了。
下一秒罗辉就拉着安颜把她塞进了车里。
“不是,我穿着拖鞋下来的,你不让我回去换个衣服?”
“换衣服给谁看,赶紧走吧。”
说完罗辉就立刻坐了进来,系安全带踩油门。m.
“这是什么谬论啊我靠?”
“至理名言。”
坐在副驾闷闷不乐的安颜,这下算是明白了。
罗辉只知道欺负人。
在寒风充斥的城市,二人坐在暖气包裹的车内,虽然不说话,但彼此的存在,却放松了对方的心情。夏天转班时烈日炎炎,树木葱郁。
如今转头看去,车窗外只是阴沉的冬日,苍白的景物伫立在那,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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