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话音落地,静了下来。
景深握着南桑的手跟着垂下了。
南桑没再看他,扶着地勉力想站起身。
听见景深突兀笑了一声,接着再度笑了。
南桑偏脸和他对视。
听见景深说:“南桑……”
景深喊过一次她的名字,在山上。
唤她景桑桑。
而今在山下。
唤了第二次。
为南桑……
这个名字喊的人不少了。
从在盐城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叫南桑后,前前后后几十人都喊过。
可从这人嘴里第一次说出来。
南桑心脏突兀的,酸涩到泛疼的地步。
她轻眨了瞬眼皮,没理会,继续起身。
转身想爬回去。
手腕骤然被握住。
“江州和刘家谈和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南桑没应,垂眸去甩他的手。
甩不开。
不止。
还被站起的景深从面对窗户扯成回身面对他。
“知道怎么谈的吗?”
南桑垂眸避开他的视线,皱眉挣他的手。
手腕被强硬的扣在墙壁上。
与此同时。
南桑下巴被捏住,被动和景深对视。
景深眼白爬上的红血丝太浓郁,把他的眼睛勾勒成了殷红。
不止是眼睛。
还有眼尾。
他嫣红到又深邃又让人莫名惊艳的眸子牢牢锁着她。
“联姻。”
景深捏着她的下巴,腿前屈,桎梏着她分毫动弹不得。
低沉的声线缠裹了重到不容人忽视的讽刺。
“江州和刘老的侄女在半个月后他完成复检的当天,确认子孙脉优良后秘密领证,等到儿子生下来,当着京市名流的面记入江家族谱首位,为江家下一任家主,入江州遗嘱,为第一顺位,也是唯一继承人。”
“请问,你要怎么和马上要结婚有子的江州相爱、相守、成家有子?”
南桑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和景深对视。
眼睁睁的看着景深眼神从嘲讽、厌恶,慢吞吞变成怔讼。
听景深难以置信的喃喃,“你知道?”
南桑恩了一声,平静说事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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