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迟了救治的时间了!”
田二娃猛地惊呼一声。
只见刘七娃背部赫然有道淡淡的血痕!
原来果真如包国维所说,伤口又出血了,而刘七娃情绪高涨,所以适才并没感受到。
“怎么了?”
“大当家的,你……”刘七娃见他的模样,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吟片刻。
“有点意思。你知道熬鹰吗?”
田二娃摇摇头,“不知道,我不明白大当家的意思。”
北方的牧人为了驯服猎鹰,会将幼鹰进行捕获,接着熬鹰人让猎鹰站在自己手臂上,足不离手,不许休息、不许睡觉、不许进食,与鹰对视七天七夜,逐渐瓦解其意志,从而将其驯化。
熬鹰,熬不只是猎鹰,同样也是熬猎鹰人。双方只要有一方坚持不住,便是输了。
田二娃听完刘七娃的解释,没完全明白,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刘七娃冷哼一声,道:“我这伤已经半月有余了,什么疼什么痛都受过了,他说我伤口震裂,过会儿,必然疼得承受不住,我还就不信了。”
田二娃悍然。
他晓得刘七娃自小便是嘴硬的主,而且脾气古怪,特别爱较真,最讨厌别人说他“受不了疼”。
这受伤的半个月来,愣是没喊过一句!
“大当家的……
“那就熬他一会儿吧!让我见见他救父的诚心。瞧瞧到底是他能熬,还是我能熬?”
刘七娃露出惨白的笑来,甚是可怖。
田二娃听罢,吩咐众人守在这里,不要与包国维搭话,不准出声,不能给他水喝,不能给他吃的,不能让他睡着。
说罢,几人搀扶着刘七娃离开。
包国维心中困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把自己留在这里。
但他晓得山上并无医药,刘七娃背上的伤久治不愈,如今伤口又被震裂,处理不好,不久之后,必然会疼痛难忍,那时他必然会放了自己。
包国维的视线被剥夺,眼前是单调的漆黑。
他晓得身边有人,所以他想要跟人搭话,可是没人回答他。
此刻,包父是死是活尚不明朗,陈弘梁被不知道被带到何处,可是包国维知道自己不能焦急,他必须使自己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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