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娘的手,一边摸了摸肚皮,瘪着嘴说:“娘,你不知道,你儿子都快饿死了……”
张氏领着李凌峰回了三房的院子,听见儿子的话不由心疼,放下手中的包袱催着李凌峰去洗个热水澡后,就进灶房忙活了起来。
洗完澡换了衣服后,李凌峰一边吃着张氏做的饭菜,一边将府试发生的趣事儿和家里人说。
李思玉时不时的问上两句,张氏在一旁绣鞋垫子,时不时关心两句。
李老三腿好得差不多了,正坐在椅子上编竹篓,听见儿子如厕时把一起参考的学子臭吐了这段的时候,也忍不住笑出声。
李凌峰考上童生的事从家里开始传遍了李家村,又传遍了整个下马塘沽,成为了众人眼中名副其实的“小神童”。
二伯娘钱氏被气得半死,和李凌峰的二伯李老二生了好几天的气,怨李老二都是个秀才了,也不知道花点时间教导一下自己的儿子,才让三房的张氏大出风头。
李老二无奈,他过些日子就要去参考“秋闱”,秋闱之不易,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哪里有心思教导儿子?
李老二嫌钱氏聒噪,直接就搬到书房去睡了。
李老头和李老太太分家后很少管几房的事,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人还是不得不服老。
虽然李老太太看见三房还是爱答不理的,但也没有再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来。
再加上之前李老四从镇上回来后,四兄弟就如何赡养两个老的达成了一致。
四房最终决定两个老的和大房一起吃住,其他三家每月出三百铜钱给大房当作赡养费后,老李家分家的事这才算拉上了帷幕。
李凌峰考上童生后,成功从福德书院的菊斋晋升到了梅斋,与梅斋中的童生一起备考秀才,教导先生也从周夫子换成了何举人。
而且李凌峰的寝舍也变了,从之前的四人一间换成了一人一间,只不过单人间比较小而已。
李凌峰永远忘不了自己从寝舍搬走那天,蔡进脸上那幽怨的仿佛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的表情,每次想到都能让他笑出声来。
不过,虽然换了寝舍,两人还是经常一起看书用饭,一般时间,都是蔡进来李凌峰的寝舍找他,然后看着李凌峰的单人寝舍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还有就是李家村里的大叔大娘,婶婶伯伯们,以前看见他经常会调笑说什么“小憨子,去哪儿啊”“小憨子吃饭没”诸如此类,现在却逗变成了“小神童又去学习啊?”“小神童来家里坐坐啊”。
……
唉,太受欢迎也是一种苦恼。
李凌峰坐在桌案前,想着大夏朝童生须年满十五才能考秀才的规定,难免觉得有些操蛋。
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以自己现在的年龄,可有得等了。
何琳月趴在一旁的桌案上看李凌峰新给她抄的三字经,听见李凌峰叹气,疑惑的抬起小脑袋看了李凌峰一眼。
“李哥哥,你为什么叹气呀?”
“因为我感觉你好像长胖了。”
“?!哥哥骗人,我哪里胖了?”
“是是是,你不胖,你是美丽在膨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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