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张氏自然知道二房的妯娌今天要去镇上置办拜师礼的事,所以她吃完饭就回房绣帕子了,眼不见心不烦,免得院子里遇见还被人拿鼻孔看。
李凌峰的话让张氏绣花的手一顿,虽面上不显心思却早已百转千回。
看她没说话,李凌峰又继续说道:“堂哥说了,只有读书才有出息,不用在乡下做泥腿子,娘,泥腿子是啥?我才不要做泥腿子,我也要有出息。”
仕仁堂哥,对不起了。
为了我能蒙学,只能牺牲一下你了。
李凌峰在心里默默地对李仕仁说了声对不起,但他想得可远远没有张氏想得多。张氏听了李凌峰的话不会觉得李仕仁怎么样,反而会觉得是二房的人看不上他们三房。
毕竟李仕仁年纪才多大,怎么会说出做泥腿子没出息这样的话?
而且李老二和钱氏平时的做派也确实不屑与他们这些泥腿子为伍。
张氏瞬间就信了。
好啊!自家给二房当牛做马,供完他二伯现在又要供仁哥儿,人家还嫌弃自家儿子以后是个泥腿子!
本来想着都是一家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加上三房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就算二房发达了,多少能照看点三房,照看点自家小儿子。
没想到这还没发达呢,就先嫌弃自家儿子是泥腿子了!
张氏咽不下这口气,把绣帕往篮子里一扔,就进了自己和李老三的卧房。
李凌峰这番话完全是戳到了张氏的心口上,她膝下就一儿一女,之前生小儿子的时候伤了身子,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个儿子了。
二房的可以瞧不起自家男人,可以瞧不起自己,但仁哥那么小就在他耳边念叨什么狗屁“泥腿子”,让仁哥和堂兄弟们离了心,哪怕是以后有出息了,想必自家儿子求他办点事他都看不上。
孩子是娘的命。
张氏又是个看着软和,实则骨子里很要强的女人,李凌峰这番挑拨离间的话正中张氏下怀。
张氏撂了帕子以后直接进了房里,把之前压在箱底的破布衣服打开,里面包着三房所有的文钱,还有李凌峰之前卖了几次药材赚的铜板。
靠山山会倒,靠娘娘会老。
与其等着自家儿子求别人,不如她今天就拍板让儿子去蒙学!
自家小子也不是个差的,读得了书就读,读不了书识两个字也是好的,到时候还能像他四叔一样去镇上找个活干。
只不过,这些钱本来是打算存起来等玉儿成亲的时候给她压箱底的,现在看来还得先让儿子读上书,女儿的嫁妆钱大不了她以后辛苦点,咬咬牙就攒出来了。
张氏数了数钱,存了这些年也不过存了大概二十多两银子,若是小儿子去蒙学,一年就得交五两纹银,还要那些钱给先生买拜师礼……
怎么算都不够花。
毕竟李家大头的钱都在李老太太手里攥着,各房的私房钱都是几个女人自己绣帕子攒的,或者就是娘家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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