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我。
那一双双眼睛是空洞,僵木的,仿佛不像是活人,一股寒意莫名升起。
那种感觉就像是死去了七天的人半夜站在你床前看着你。
陈真人开口道:“他要见崇阳”。
我捕捉到了这个名字,崇阳貌似是和崇明是一辈的。
的确白衣道长比崇明大不太多,四十岁左右。
这么说,崇阳应该就是白衣道长的道号了
几个僵木的老道沉默半天才出声:
“外人为何要见崇阳?”。
“他从何得知崇阳?”。
“他见崇阳有何目的?”。
“崇阳不宜见外人”。
陈真人:
“他二人有渊源,很早的渊源”。
“他是抱着必死的心而来”。
“方才在外面的就是他”。
前面两句老道们没有反应,
但最后一句像是戳到了他们的兴趣点,齐刷刷看向我,
打量好一会,他们点点头:“可见”。
四个老头保持着盘坐的姿势挪了挪给我让出一条路。
陈真人抬手指向中间的人:“去吧,他就在那”。
我闭目几秒,平稳心神,理清思路。
哪怕再激动,在紧张也要清楚做什么,不能被情绪主导,不然白来一场。
再次张开眼,我像是有了目标迈步来到那个红布前。
红布下的人已经是盘腿坐着的。
我伸手捏住红布一角将要掀开,老道们没说话,只是陈真人皱了下眉。
这可不是好奇心在作祟,而是必要的,
没有见到白衣道人我永远无法相信这帮道人。
蒙这块红布,谁知道下面的人是谁?
靠听声音?我被声音骗的次数还少吗。
红布被我一点点掀开,明明我只是掀动了一个角,
可好像里面的东西很滑,刷一下整个红布滑落。
我呆若木鸡望着红布的东西,是人?
不!不知该不该称作是人。
圆白圆白的眼珠子勉强挂在血红的眼窝里仿佛随时会掉出来,
这张脸没有了脸皮!
失去了嘴唇,牙齿如同骷髅般裸露在外,
口腔贯通,能清楚见到大脑,喉咙等等。
浑身血肉,肌理裸露在外,上下赫然没有一点皮肤,头发,
他与骷髅的区别只是多了些血肉。
我想象不到,更是难以置信这种状态的他还活着,
他忽然动了,失去皮肤外囊的他开始说话,
肌理的膨胀收缩,舌头在运动等等,清晰可见。
“十七年前它扒掉了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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