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然后与外面等候的柳湟一道离开了清幽居,往山顶方向走去。
路上,岑云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带路的柳湟,似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般。
柳湟似察觉到身后岑云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岑师弟,有话不妨直说,不必藏在心里。”
岑云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柳湟,说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
“据说柳师兄在炼气九层巅峰已有十多年,不知师兄为何徘徊于瓶颈之前迟迟不进,想必以药圃的资源和师兄的资质,寻求突破并非难事吧?”
“原来是此事……”柳湟笑道:“不知师弟可曾听说过筑基三镜?”
“筑基三镜?”岑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柳湟解释道:“所谓筑基三镜,指的是突破炼气期时在识海构筑的三种灵台形态,分别是‘水镜台’‘明镜台’‘碎镜台’,而这三种形态,又对应着三种不同的筑基结果,分为完美筑基,有瑕筑基,有缺筑基。”
“都是筑基,居然还有如此不同?”岑云眉头紧皱起来。
柳湟道:“不错,修炼好比攀山,天资只是,勤苦决定高低,而能否达到每个人心目中的顶峰,却要看造化,非人力可求。”
岑云挠了挠头,感觉柳湟说的话有些深奥,想了许久,才道:“可凡人的生命终究不过百年,若不寻求突破,岂非耽误了后面的修炼?”
柳湟抬头望向山顶云层,缓缓道:“朝虫夕死,夏蝉秋亡,即使寿如灵尊,也终有不得不面临天命极限的时候,要想有所不同,就需如始祖一般逆天而行,这也是我等追随师尊的初衷,亦是宗门数千年来追求的终极目的,希望岑师弟你能清楚!”
说话间,一股寒意悄然逼来,令岑云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装傻道:“师兄此话何意,我不太明白……”
柳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凤冢你去过了吧?”
岑云身子一震,咬紧了牙。
柳湟道:“你身上凤苓花的气味骗不了我,那是凤冢独有的灵植,聚妖噬魂,一旦沾染上其气味,三天无法洗除,而本人却难以察觉。”
岑云见被揭穿,也不再掩盖,矛盾的道:“我不明白,宗门为何要豢养那等残忍的树妖,难道外宗的那些弟子,仅仅只是其养分而已吗!?”
“养分?”柳湟眉头一皱,“你似乎有所误解,那些关押在凤冢的外宗弟子,无不是触犯门规,杀人越货的残暴之徒,之所以没有废去修为逐出宗门,不过是为师尊试药罢了!”
柳湟又道:“而且你想过没有,凤冢即为灵尊之墓,何以不见灵尊之躯,那是因为神树便是灵尊所化,根系已深扎地脉,若神树死,则地脉崩,神树活,则地脉荣,之所以不让弟子知晓,便是怕引起恐慌,只要弟子不擅自接近,实无大碍。”
岑云这才恍然大悟,当然柳湟的话他也不会尽信,问道:“那魏师姐呢,她并未触犯门规,何以连她也受到牵连,被你们抓了去?”
柳湟摇头道:“我只能告诉你魏师妹并无大碍,也没有被关押在凤冢,待到时机成熟,你会知晓一切,在此之前,我奉劝你不要涉足此事,否则师尊盛怒,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
岑云攥紧了拳,他自然知道以他的修为无法涉足此事。
毕竟止明长老要杀他,一根手指足够,若想活命,只有远离凤冢,远离真相,这或许便是柳湟对他的唯一忠告,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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