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若想依靠杂役房的水桶取水装满,在不溢出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二十趟,每趟往返十里就是二百里,正常人不休息都需要八个时辰左右,何况他这样的小孩。
不过好在他从小历经磨炼,对他来说并非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道了声谢,走入杂役房取了一条扁担,挑起两桶,沿着左侧一条清幽小道快步走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清水涧所在,他眼前不由一亮。
只见此涧背靠断崖,约有百丈方圆,最浅处也有三深。
山涧的尽头,断崖上方有湍急水流冲下,形成一道晶莹漂亮的水帘瀑布,将断崖冲洗的如镜子般光滑,而溢出来的涧水,则流向右侧一处青葱翠绿的竹林,形成一条小溪,景致如画。
实际上像这样的地方在凤歧山还有很多,但对于从小在生灵绝境成长的岑云来说,却从未见过,他满足的看了眼此地风景,向岸边走去。
岸边有一个记名弟子背靠青竹,吐纳呼吸,身后的竹林内则有四个弟子挥汗如雨,砍伐青竹,每一斧下去,都会在青竹表面留下一道浅痕,发出金石般的叮当脆响,只不过声音被山涧尽头雷鸣般的瀑布声遮挡,所以岑云方才没有注意到。
岑云来到岸边,扫了眼岸边的记名弟子,闭目凝神,确实感觉此地灵气比在杂役区时充沛不少,是一处不错的修炼场所,只不过他此刻有杂役在身,根本无暇修炼,当即将两只木桶扔入水中,伸手捞起。
“哎呀!”
忽然,岑云痛呼一声将手急收回来,看向掌心。
只见掌心之上浮现出一道血线,鲜血从血线上缓慢渗出,如被锐利的器物割伤一般。
“这是……”岑云诧异地看着掌心伤口,又将目光投向山涧之内,水质清澈透明,除了有几片落叶漂浮在水面上,也没有其它的利器,反倒是水下二十来丈远,有一柄倒插在地缝中的木头。
这木头状如木尺,外表古朴,有三尺长,像是一柄被人遗弃多年的剑鞘,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亮眼之处,自然也就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岑云看向两个已经顺着水流飘去三四丈远的水桶,要想取回只有下水,但他联想到掌心依旧作痛的伤口,又不禁心有余悸。
他蹲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入水底,但觉一股冰凉感外,并无异样,就脱下外衣,一点一点地进入水中,踩在泥沙碎石混合的地面,小心翼翼地向两个水桶走去。
“呀!”
没走几步,岑云忽然脚下一疼,像是踩在了什么锐利的石头上,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一头扎入水中,眼鼻口腔之内,霎时被涧水灌满,一股窒息感涌上脑门。
他挥舞着双手,两脚在水中拼命乱蹬,想要呼救,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游泳,也无法发声,只片刻间,眼前就模糊起来,脑子里也越来越混乱绝望,任由自己向水底沉去,陷入昏迷。
隐约间,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身处在一片水天一色无边无际的神奇空间里,不论他如何奔跑也跑不出去,只能绝望地在原地呼救,直至眼前出现一道奇异的五彩光芒将他笼罩,他才从梦中悠悠醒转。
“你醒了?”
岑云徐徐的睁开双眼,便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传入耳中,随即一张陌生的少年面孔浮现在眼前。
“你是?”岑云茫然的问道。
“我叫苏逸,和你一样是一名记名弟子。”那少年开口道,“你方才不慎溺水,情急之下我将你拉了上来,万幸你没有性命之忧。”
“苏逸……”岑云这才回想起,这少年是先前在清水涧旁修炼的记名弟子,不由猛然坐起,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块遮羞布外,便还拿着一柄古怪的木质剑鞘,登时一愣。
那叫苏逸的少年道:“我将你救起时,你便拿着这柄剑鞘,想必此物对你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不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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