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
分明是玉树临风,清新俊逸的人,可她如墨的眼眸却渗着寒光,夏日的暖意也未能驱散半分。
不知为何,岑嘉树脑海中浮现了虞安歌小时候的样子。
或许是他失血过多,意识昏沉,一时之间,眼前的虞安和竟与幼时的虞安歌样貌重叠。
岑嘉树用力摇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小吏搀扶着岑嘉树迎面走来,虞安歌故意拦在他们面前,语气淡淡:“岑探花这是怎么了?”
岑嘉树对虞安歌心里有亏欠,面对虞安和自然心虚,一时面露尴尬,不知说些什么。
一旁的小吏道:“岑探花遇见了山匪!受了重伤。”
虞安歌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肩膀,薄唇轻启:“哦?那岑探花可真是”
命大啊。
可惜了。
岑嘉树没听懂虞安歌未尽之意,只是在接触到虞安歌目光一瞬间感到如芒在背,像是有一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呼吸不得。
小吏不知岑嘉树跟虞安歌的恩怨,看着岑嘉树脸色青白,鲜血从肩膀流了一身,状态实在不好,便道:“劳烦虞公子让一让,岑探花得尽快疗伤。”
虞安歌垂下眼帘,侧身给岑嘉树几人让了路。
待人走后,一道戏谑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看来岑探花活着回来,让虞公子很失望。”
虞安歌转头看向来人:“王爷‘命不久矣’,还挂念旁人是死是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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