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暗藏刺客,虞安歌却找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强行留下,是窥破玄机?还是另有图谋?
不过虞安歌说的倒是实情,他这样的身份,轻易沾不得朝堂政事,把精力放在琴棋书画上,圣上才能安心。
商清晏看了竹影一眼,竹影便上前把棋盘摆好。
商清晏道:“不敢当雅士之称,打发时间罢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霆不断,闪电霹雳,闻之胆寒。
房间内虞安歌和商清晏在棋盘上的厮杀同样惊心动魄,商清晏没想到眼前人的棋路如此霸道,一上来便锋芒毕露,杀招频出。
他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面不得不谨慎应对,二人各怀心思,一直杀到深夜。
蜡烛忽然炸开灯花,商清晏落下最后一枚白子,将虞安歌的黑子层层困杀。
虞安歌轻叹一声:“我输了。”
棋盘之上固然酣畅,可商清晏并无多少成就感,他把棋子一枚枚收好,淡道:“是虞公子方才心乱了,才露了破绽。”
虞安歌侧头看了一眼打在门窗上的雨,没错,她是心乱了。
未免惹人怀疑,此番除了雁帛和鱼书外,她只带了七名高手,可根据鱼书查到的,寺中至少藏匿了三十多个刺客。
敌众我寡,夜越深,心越乱。
远方忽而传来一阵钟鸣,荡在山野雨雾之间,像是某种信号,无端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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