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一张荷叶包了。
鹿溪正在招呼客人,就见杨澈托着酒坛子,提着卤肉进来,忙甜甜地招呼一声。
杨澈笑道:“鹿溪啊,爊肉、鸡皮腰肾的杂嚼、现煎的羊白肠,各来一份。嗯,再来一份莴苣笋片,都送到后院儿来。宋老爹,你若有空,也过来喝一杯。”
杨澈举起酒坛子,向宋老爹示意了一下。
宋老爹笑道:“大郎这是有什么大喜事么,你先去喝着,一会大叔得了空闲就过来。”
后院里,杨沅只比杨澈早回来片刻功夫。
他听到大哥动静,就赶紧端起大枪,装模作样地拉开了架势。
杨澈进了后院儿,见杨沅正在练枪,但额头却没有一丝汗水。
杨澈暗哂一声,却也没有点破,只道:“行了,今晚不练了,过来,陪大哥喝点儿。”
“好嘞!”
杨沅笑嘻嘻地扔开大枪,快步上前,殷勤地接过杨澈手中的酒肉。
杨沅笑问道:“大哥,这是遇到什么喜事儿了?”
杨澈打了盆水,一边洗脸净手,一边笑道:“你一向机灵,猜猜看。”
杨沅已经从墙边拉过小几,拖到院子中央,座位都摆好了。
他把杯盘摆在桌上,一掌拍开酒坛的泥封,一边往碗里筛着酒,一边笑道:“这还用猜?不是升职,就是加俸,难不成还是你给我找了个大嫂回来?”
杨沅净了头面洗了手,走到矮几旁坐下,瞪了杨沅一眼:“那点心眼,全用在这儿了!没错,你哥升官了,从今天起,你大哥就是皇城司下一指挥所第三都的副都头。”
杨沅虽然早有预料,还是大喜:“哈哈,大哥,你真升官啦?”
“废话,当我跟你似的一点也不靠谱!”
杨沅喜孜孜地道:“果然是值得庆祝的一件大事,来,兄弟敬哥哥一杯!”
杨澈举起黑陶的酒碗,兄弟俩碰了一下,一碗浊酒各自饮尽。
杨沅端起酒坛子又给杨澈筛酒。
杨澈抹了下嘴巴,心满意足地叹气道:“大哥当了官,想给你说个媳妇就更容易了。现在你学着杭绣,生计也没问题了,再你娶了媳妇儿,那就成家立业齐活了,大哥也就放心了……”
鹿溪把杨澈点的几样小吃恰好端来,听到这话,立即嗔怪地瞪了杨沅一眼。
杨沅与大哥谈笑风生的,仿佛根本没有看见。
鹿溪心中更加有气,上边摆着菜肴,下边已经不动声色地把脚移向杨沅的脚面。
“难怪杨大哥你今天这么高兴,原来是升官了呀?”
她一边说,一边恨恨地碾着杨沅的脚背。
杨沅吃痛,却不敢声张,只好打个哈哈,道:“准确地说,我大哥这是才做官。以前啊,我大哥虽然叫皇城司探事官,可其实那只是个称呼,并非真的军官。
现在,我大哥是真的从卒,跃升到官的行列了,这道坎儿一过,以后再想高升,便有大把机会。”
“人家早就觉得杨大哥有大本事,就一定会有大出息。二哥呀,你……可要好好向大哥学学。大哥是不声不响的,就把大事做了,你嘛……”
鹿溪狠狠地白了杨沅一眼,人家都快成老姑娘了,可你呢?喜欢个姑娘都要偷偷摸摸的,还有没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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