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微微睁开凤眼,虚弱回他道:“让圣上担心了。”
“母后定是平日里操心过度,才会如此,您的身体要紧,这朝廷的事情自有我操持着,母后这么一病,真让我心疼又自责,日后定不能让母后这般操劳。”
他伸手将太后的手拉起,就差声泪俱下地哭出声来。
太后微微皱了皱眉,将手从炎帝的手中挣脱了开来,缓了好久才道:“秋蓉,扶哀家坐起来。”
秋蓉上前将她扶起,炎帝伸手想要帮忙,都被秋蓉嬷嬷不留痕迹地挡住了。
太后从床榻上半坐起来后,炎帝刚想继续方才的话,就被秋蓉嬷嬷给打断了。
“太后,这是刚熬好的参汤,您趁热喝下。”
炎帝见状想要接过秋蓉嬷嬷手里的碗:“来,我来,我来。”
“这事就不劳烦圣上了,还是由奴婢来吧。”秋蓉嬷嬷自然是不肯,若是真让他来喂,怕是太后一口都咽不下去。
炎帝碰了一鼻子的灰,也不恼。
一碗参汤下去,太后明显气色好转了一些,说话的声音都高了许多。
“让你等这么久,怕是心里恨死哀家了吧。”
太后语气不善,不愿正眼看他,他的一番虚情假意,令她忍不住作呕。
“母后说什么呢,我一听闻母后心悸晕倒,扔下朝事就来了,心里焦急万分,恨不得替母后受这份苦!”
“哼,这里也无旁人在,你装出这幅母子情深给谁看!给哀家看吗?哀家可不是已故的越贵妃,会被你这些花言巧语给哄骗住。”
炎帝的脸色僵了僵,笑容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母后说什么呢,我都是真情流露。”
太后的一番话让他不禁想起越贵妃,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英姿飒爽英气十足,与其他的美人全然不同,可惜啊可惜,她从未正眼瞧过他,心里自然也从未容得下过他!
“哼!”
他就是这样,没皮没脸又阴险恶毒。
“不知母后留我在这,可有什么事与我说?”想到越贵妃,炎帝的心情多少有些不痛快,也懒得与太后周旋,竟然主动问出口。
太后不禁冷笑一声,他竟还有脸问。
“哀家警告你,你莫要想什么坏心思,太子的命还轮不到你!”
炎帝听闻此话,不禁也笑了起来:“母后,我有一事一直不明白,你与我一样,都看不惯那小子,可为何你又不让我动他?”
这是他始终想不通的地方,他们三方势力一直明争暗斗,可一旦他想要对顾怀动手,太后就出面对他警告甚至威胁。
“你是疯了吗,那东西的下落还未查清楚,你就不怕藏在他的身上?”
“这么多年,他若是有,早就该拿出来了!何须非等到那一日!”
“哼,靠着女人得来江山的人,果真是个草包!”
炎帝早就习惯了太后对他的冷嘲热讽,丝毫不痛不痒。
“那女人死了还不让我省心,非要替她的儿子留下一支军队,我索性将那小子杀了,看到时候他们捧谁上位,难不成捧着他的骨灰上位吗!”
炎帝越说越丧心病狂,口口声声的那个女人,那小子,丝毫不顾及那个女人是替他打下江山的妻子,那小子是他的亲生骨肉!
“虎毒还不食子,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太后极力压制心中想要作呕的感觉,与他同处一室,都觉得无比恶心。
“母后啊母后,皇室儿女何来的骨肉之情,今日我若对他心存善念,他日他就会置我于死地,他若有一天有机会,定不会放过我的。”
炎帝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顾怀对他的恨。
“哀家警告你,你若是想要动他,就得先过哀家这关!”
太后懒得与他废话。
炎帝一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只是一瞬,又变得嬉皮笑脸了起来:“母后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虽有这心思,却并未动手,母后可别将此事摁在我的身上,我可不做这背锅之人。”
“不是你,还会有谁!”太后怒斥,由于过于激动,难免心脏有些不舒服,秋蓉嬷嬷见状忙上前安抚。
“太后,您息怒,太医说您不能动怒。”
炎帝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母后您可不要在这里贼喊捉贼,平日里,您对太子的打压不比我少吧,许是您想除掉他,见事情败露,怕他回来找您算账,就把此事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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