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小厮不敢躲闪,茶壶不偏不倚砸在额角,跌落在地,碎了一地,脸上倒也没有破皮,只是额角微微泛红,慢慢地肿了一个包。
“这是喜事,区区四辆马车,就能换来十八辆马车,这种荣宠,天底下怕是只有我们阮府才有这福气享受吧!”
阮家老太太喜上眉梢,对碎了一地的茶壶一点也不心疼,等太子殿下的银子到了,想要什么都有!
“不是啊,刚刚,我去瞧了,不仅仅是派发银两这么简单!”
小厮面色惊惧,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
“你快说,吞吞吐吐想要急死谁!”
二房没了耐心,大声呵斥,此时的她正在讨好老太太,希望她晚膳时能出面给三姑娘说好话。
若是四个人都能进宫,就再好不过了,未来的皇后只有一位,那不是还有皇贵妃,贵妃之位,倘若她们阮府四个姑娘都成了宠妃,整个后宫可都要姓阮了!
“他们摆了一排长桌,说是凡有冤屈之人,都可来状告,将冤屈之事一一诉说写下来,然后摁上手印后,就可领一锭银子!”
“一锭银子,那岂不是有五十两,太子殿下疯了吗,一人有五十两!”大房大惊失色,已是不管不顾胡言乱语起来!
“你胡说些什么,竟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岂能背后如此说太子!”三房平日里胆子最小,听到大房这番话,自然是吓得要死。
“你说什么!可瞧清楚了。”
阮家老太太骇然,手里的茶盏没有拿得住,滑落在地,又碎了!一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千真万确!我瞧得清清楚楚,如今百姓们正纷纷在那排队,温知县和,和我们老爷的呼声最高,怕是状告的都是我们!”
小厮不敢隐瞒,若不是有所忌惮,他也定要去排队状告一番。
“怎么回事啊母亲,怎么和太子殿下说的不一样啊,他究竟想做什么啊!”
二房有些焦急,欲哭无泪起来。
“他倒是慷慨,一人一锭银子,那可都是我的嫁妆啊,像他这般送,得要送出去多少啊!”
“你哭什么哭,好像我们没拿钱一样,你的是嫁妆,我可是从牙缝里省吃俭用出来的,我容易吗!”
“你们这些算什么,我还是回了娘家借的,我家兄长听闻此事,是一万个支持,家中无钱也要从地下钱庄借出来给我,不然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能凑出整整四辆马车来?!”
三人心痛万分,你一言我一语又吵了起来,谁都不愿落了下风,却丝毫没有去想顾怀做此事的目的是为何。
“别吵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吵吵,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没听见刚刚所说的吗,太子殿下在长街摆桌让百姓告御状呢!”
阮家老太太到底还是见过世面的,年岁也摆在那里,也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比起这三个整日只知争风吃醋的女人,孰轻孰重很是拎得清。
她哪里不心痛,自然是心都在滴血,平日里也无事可做,每日必做的事就是将这些金银珠宝从床下搬出来,好好擦拭一番,清点一番再放回去,一日不落!
只是现在有比心疼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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