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肉的骷髅，后来久而久之，我便习惯了这种姿势，习惯了佝偻着，将自己的目光藏在身影里，习惯不去看别人那种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后来到了苏南高校，同样是因为我的样子，同学和老师都在孤立我，文遥也不例外，他打我，骂我，但是我想我只要忍下来，我就能够融进他们这几个人当中，所以我对文遥的话言听计从，从来没有反抗过他。”

瘫倒在地，佝偻着身体，只剩下一层皮包骨的杨晨，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原本无神的灰白色双眼中透露出一丝悔意，紧接着继续开口说道：“林佳是这样的，张小北也是这样的。”

站在一旁，染着黄色头发，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岳然，一手拿着张远遗留下来的微型手电筒，一手握着缠着布条的镜子碎片，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对方，直到听到杨晨提起林佳还有张小北。

张小北的名字岳然在林佳的记忆世界中见到过，虽然后来知道那个张小北就是林佳自己在记忆世界中所代入的角色，但是从林佳后来的表述中，岳然也知道那个张小北并不是虚构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可是张小北就像是被什么人故意抹除掉一样，没有一点痕迹。

“他们怎么了？”岳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晨那灰白色的眼睛忽然一颤，似乎回忆起来那时候的事情，然后接着对岳然说道：“他们死了，他们死了，我是凶手。”

其实从林佳的记忆中，岳然大概猜到了林佳的死是因为文遥等人的霸凌，所以当岳然听到杨晨说林佳死了，他才不会那么惊讶，至于张小北，岳然确实是惊讶无比，因为之前似乎有人故意抹除张小北存在的痕迹，所以甚至连她的死亡，也没有知道。

“张小北也死了？”此时杨晨的状态很不好，所以岳然要确定对方刚才的回答是否真实。

“死了，死了，都死了，林佳跳楼了，这所学校开始流传出了许多的灵异事件，再后来文遥死了，文卉死了，赵星死了，李泽瑞死了，还有张小北也死了······”

“全都死了！”岳然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在心里暗自嘀咕，“他们全都死于林佳的诅咒。”

岳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连张小北也死了。

想到这里，岳然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梳着马尾辫，高鼻梁，眼神清澈，笑起来很好看的小姑娘。

杨晨停了下来，他那双因为回忆而稍微变得清明一些的眼睛，再次变成了灰白色的，就仿佛两颗灰白色水泥制作而成的眼珠，镶嵌在了眼眶当中。

紧接着身形感受，佝偻着身体的杨晨继续自言自语道：“文遥觉得我是累赘，所以他想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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