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姜毓宁,轻轻抽回酸麻的手臂,推门走了出?去。
蔺池正守在门口等回话,听到动静抬头,却见沈让满脸憔悴,连胡子都长?出?来了,他不由得愣了愣,问:“殿下,您没休息?”
沈让揉了揉太阳穴,边走边道:“担心宁宁做噩梦。”
蔺池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沉默一瞬,跟着沈让进了隔壁的房间。
沈让随意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问:“怎么样??”
蔺池回禀道:“除了成?王,其他人已经?都关押起来了。至于?临水殿那边,薛公公说还在封着。”
成?王这些年?培养的羽翼不少,否则也不能在樊肃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劫走姜毓宁。但当时因沈让不想太过招摇,反而给姜毓宁招来祸事,所以当时护在姜毓宁身边的只有二十?几人,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防备。
如今沈让再不想估计什么,半数的暗卫都被调了出?来。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成?王的那点人便也算不得什么。他所仰仗的不过是和乌古烈的联盟。
可乌古烈的汗王此时还被困在临水殿。
整个上京城戒严封街,皇宫内外更是重重封锁,只怕没人会想到,沈让真的敢摆出?这幅造反的架势。
区区乌古烈,他也不怕得罪,他们本就?是大?雍的领土。
蔺池忍不住问:“殿下,皇宫那边……”
沈让道:“备车。”
马车一直等在楼下,沈让亲自将姜毓宁送回东宫,又派人点上安神香,以免她夜里惊醒。
安置好姜毓宁之后,沈让直接从静安门绕回临水殿的方向。
此时距离他离开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眼看?着东边有稀薄的红光升起,天?都要亮了。
沈让走进临水殿,依旧还是那群人,只是各个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此时看?到沈让,有人高兴,有人愤怒,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再说什么。
从古至今,有哪个太子敢封锁皇宫,囚禁宾客。
沈让简直就?是个疯子。
没有人敢和疯子抗衡,更何况还是一个手握军权的疯子。
最后,还是坐在沈让对面的乌日格先?开了口,“太子殿下,您就?这样?把我们晾在这儿,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是大?雍的客人,眼下却被太子殿下这样?对待。”
“若是日后回到乌古烈,我们的臣民知道他们的汗王今日受到这样?的屈辱,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沈让本想直接穿到后殿,不愿理会在场的这些人,却没想到乌日格会主动开口。
他闻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乌日格,淡笑一声,问:“怎么?你这是在威胁孤?”
面对沈让,乌日格其实是有些气短的。
无他,只因为和乌古烈临近的北燕是沈让亲自收回来了,去年?,若不是建昭帝下圣旨把沈让召回,只怕现在的乌古烈也是他的囊中物。
可一想到成?王答应自己?的,成?王如今是靖边侯的女婿,有了骁勇善战的靖边侯做保障,再加上乌古烈的将士,未必还要怕他。
他这样?想着,就?听到沈让忽然开口道:“孤知道,大?家一定很好奇孤刚才去做了什么。”
“成?王谋反。”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凛冽的寒意,“孤是奉陛下的密旨,为君分忧。如今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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