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
……
两人拥抱着, 姜毓宁不自?觉地抓住沈让的肩膀。
她心底十分折磨,沈让分明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却又是她此?时此?刻能抓住的唯一。
她失神地看着沈让,想到?他小?时给?自?己穿衣, 教自?己写字, 想着他送她佛珠和银镯,将她带回自?己身边,重新给?了一个温暖的家。
是她的哥哥,也是她喜欢, 仰慕的人。
……
半晌后,她如同上?了岸的小?鱼, 再也扑腾不起?来了。
沈让抬头,湿漉漉地去亲她,姜毓宁拼命闪躲,“不要。”
“自?己的东西,怎么还嫌弃?”沈让问。
姜毓宁脸色通红,她捂着脸不愿见人,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可是沈让偏不让她如意,扳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问:“跑什么?”
姜毓宁支支吾吾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沈让却强硬地拉她的手,慢声道:“都说有来有回,宁宁,哥哥帮了你这么多次,你就是这样回报哥哥?”
姜毓宁的手被?烫得一颤,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任由沈让牵引。
水波浮动,水温蒸腾。
两刻多钟后,姜毓宁瘫倒在沈让的怀里,沈让捏捏她的手腕,揶揄道:“这么快就累了?”
姜毓宁被?他羞得脸颊通红,“我没有。”
“哦?”沈让作势又要去拉她的手,“真的不累?”
姜毓宁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抽回手,期期艾艾道:“哥哥手臂还有伤呢,怎,怎么能……”
沈让低笑一声,揉揉她的耳朵,“小?傻子。”
两人胡闹一阵,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眼睛眼看着已经快到?正午了,姜毓宁身上?也是一片湿漉漉的。
好在守在外面的薛怀义很有眼力见,见姜毓宁进入浴房之后许久没有出来,就立刻叫人去传话给?竹叶了。
竹叶也是明白人,没多久就送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等姜毓宁一唤,立刻送了进去。
姜毓宁换了衣裳,回头见沈让也擦干了身子,披着一件外裳,迈出了池子。
姜毓宁连忙走过去,“哥哥。”
她担心地托起?沈让的右手手臂,“伤口?有没有事?”
方才一番斯闹,再注意也免不了沾水,她拉着沈让坐到?一旁的小?榻上?,重新替他换了药,包了纱布。
她忽又想起?沈让背后的伤痕,问:“那是哥哥打仗时受的伤吗?”
沈让点点头,却也没有仔细说,他并不愿姜毓宁担心。
姜毓宁却忽然想起?外面人对沈让的评价,大雍朝尚文?,而沈让连年?征战,因此?许多百姓和文?人一提起?沈让,便是暴虐嗜杀,冷血无情。
姜毓宁还记得,上?次在平州,沈让看着那远处的燕驰山的眼神,他一心守卫大雍边境,护卫大雍江山,上?京城中却没有一个人感激。
“哥哥。”姜毓宁抬眼看着沈让,认真道,“你是大雍的将军,是我的英雄。”
沈让征战这么多年?,就连当?年?平定西北,都没有听到?一句感恩,只?说他劳民伤财。在更多人心里,一个和亲公主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还要再动用军队,倒不如拿军费在上?京多建几个游园。
甚至有更多人,只?觉得他是为?了筹谋江山,才染指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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