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火车站的人很多。
离开只有少数人会买的软卧车厢,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扑面而来。
8月中下旬,天气还很热,汗味夹杂着脚臭,还有食物的味道,汇聚在一起,冷雪皱着眉头想吐。
顾北陆赶紧将她护住,人多,都挤着下车,也没人注意顾北陆抱着冷雪是不是有违风化。
严景天则是帮着陈淑下车,经过十几分钟的奋战,终于出了站。
陈淑在沪市的学生来接她,走的时候,约好明天去严家医馆看眼睛。
三人同陈淑道别后,严景天便不顾形象地坐在行李袋上,大口地吐着热气,用手扇风。
“好热,坐火车真是受罪,又慢又热。还吃不好,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就大吃一顿。”
严景天扇着风,眼睛在车站广场上搜索。
“大哥说来接我们的,你们等等,我找找看。”
严景天眼睛有些近视,不工作的时候,他又不爱戴眼镜,眯着眼睛四处张望。
顾北陆很高,视力也很好,他看到前方有一个穿着时髦,拿着折扇,剑眉星目,五官神似严景天,气质更加沉稳,看着有三十多岁的男子问道:“小舅舅,那位是大舅吗?”
严景天眯着眼睛,上前走了几步,欢喜道:“是大哥。”
“大哥,我们在这里。”严景天挥手。
严南星大步流星走过来,看都没看自家小弟,望着顾北陆湿了眼眶:“你就是北陆吧?同十年前的我长得真像,一样的英俊,一样的玉树临风。”
冷雪低头憋笑,看来自恋是家族遗传。
“大哥,北陆明明像我好吧,你看你,肚子都有了,还好意思说玉树临风。”严景天拍拍严南星花衬衫下的小肚腩。
严南星道:“这是富贵肚,你不懂。我在花城天天煲汤喝,日子太滋润才长的。”
“北陆,这位是你爱人吧?”严南星看到顾北陆身边的漂亮女同志,同自己的外甥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不等顾北陆回答,冷雪大方打招呼:“大舅,你好,我叫冷雪,是北陆同志的爱人。”
“你好,我叫严南星。走先上车,你们回去,爸妈肯定很高兴。”严南星说着,主动给顾北陆提起行李,带他们上了一辆崭新的小汽车。
“大哥,你买车啦?够豪气呀!”1979年,可以允许私人购买汽车,严南星现在又在沿海城市开中药馆,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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