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席体面,可她真觉得,今天就是咸菜开会,味道都不好吃,也没办法填饱肚子。
想到自家随礼的钱,是二十文钱,陈飞燕就督促自家男人还有所有孩子们,都赶紧的吃。
桌子上的东西吃完了,就不会再有了的。
因为大家伙们都是这么想的,想把本钱吃回来,每桌四五十人的宾客们,个个都卯足了劲,拼了命的抢,拼命的吃。
吃到最后,个个都忍不住跑茅厕,个个都拉稀。
搞得陈飞燕一度怀疑,陈大柱家的饭菜是不是放了什么泻药了。
然而,事实确实如同她猜测的那样。
陈大柱家整的饭菜不干净。
他们家为了省粮食,杂粮米从来不会淘洗。里头有石头碎子啥的,就一锅煮了。
他们家的腌菜,也不洗的。就那样切的碎碎的了,就放在碗里,还摆到各个桌席之上。
而且,当初陈大柱帮他婆娘切肉,刚刚开始切呢,他就急着拉屎。
他见自己婆娘还有两个儿子都在外面招呼客人,没办法帮他看着肉,他心里就担心自个儿不在厨房后,肉会被奸猾的老鼠叼走。
于是,他就抓起那三斤肉,急急忙忙进了自家的茅厕。
他一边咬牙切齿的拉屎,一边紧紧抓住手里用最便宜的价格买下来的发臭发黑的猪肉。眼里更是不舍。
这么好的肉得切碎了,分给那些外人们吃,真的太浪费了。
拉完屎后,他抓起一个木棍,搓掉了屁股上的屎坨子后,又捡了几张树叶擦了擦。
他家是个邋里邋遢的。
从来不知道“饭前便后要洗手”这么简单的道理。
哪怕陈大柱上完厕所,手上沾了点黄不拉几的屎,他往茅厕黄土墙上狠狠一擦,就抓紧手里三斤的猪肉,又去厨房切肉去了。
他家就是这样的卫生情况。
来他家吃饭的人,没有哪一个不连着拉三天稀粑粑的。
只可惜,此时的陈飞燕没有意识到,这古代绝大多数的农村人,根本就没有讲卫生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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