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岳庭”,后面一串名字越看越眼熟。
一琢磨,这些人不就是玲珑阁送来的账册上的“大主顾”吗?
冯有喜:“……”
人家前脚给您送银子,后脚您就想抄人家的府邸,殿下,这样真的好吗?
更可怕的是,连自己亲舅舅都不放过!
冯有喜战战兢兢,殿下还是那个殿下,笑着笑着就把人脑袋给摘喽。
王临渊赶忙捡起名单,折叠好,塞入怀中,回身单膝跪地向太子请罪。
太子挥挥手:“退下吧。”
王临渊松了口气,瞟了眼目不斜视的冯有喜,后退数步,退到门槛处,疾步离开东宫。
太子揉揉发热的太阳穴,眼里蕴满笑意,丝毫不见忙了一夜没休息好的倦态:“冯有喜,过来。”
冯有喜双腿发抖,心抖得快跳出嗓子眼,连忙上前,恭敬地请示:“殿下有何吩咐?”
“打听打听甄小娘子,哪一日去晁国公府拜年。”
冯有喜心落回胸腔,笑道:“奴才这就去!”
“另外……”
“殿下请吩咐。”
太子顿了顿,依旧含笑:“去库房取三十万两银票,分三个匣子装,一会儿孤去给父皇母后和母妃拜年。”
冯有喜大腿一疼。
好像硬生生从大腿上割了他一块肉似的。
“是,殿下。”
没事,待那三位万岁千岁之后,不还是得传给太子殿下吗?
肉依然烂在锅里。
这么一想,冯有喜的脚步轻快许多。
太子一面写新年祝词,一面平复肉疼,祝词写完了,他的心绪也恢复了平静无波。
三十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当在父皇面前过明路,交保护费了。
今年定个小目标,赚它个三百万。
不,赚它个三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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