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月见的忧恼,莫修谨给出的答案是:“陛下对你并无芥蒂,你做娘娘贴身护卫多年,为娘娘屡次涉险,这些陛下都记得。”
这话让月见更疑惑了:“如此,为何我一进后宫,陛下的脸色就不好看?”
这话莫修谨都不好意思说太细,总不能说咱们的陛下实则是个醋坛子,不光吃男子的醋,连女子的醋也吃吧?
偏偏娘娘对你又与别个不同,简直比亲姐妹还要亲。
莫修谨摇了摇手中的羽扇,肯定地道:“你成亲后,再进后宫,陛下自然再无芥蒂。”
这一招他已经在陈星耀身上试验过,果然,陈星耀成亲后,陛下立即就委以重任。
而不是像之前,把他往长安一放就不管不问。
月见和甲四相视一望,但很快就红着脸移开目光,若非知晓莫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他们都以为莫先生是来给两人牵红线的。
莫修谨留两人在府上吃饭,刚好阿沅也回来了,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听到消息的甲十八也带着美酒赶来,这一顿饭直吃得月上中天才停,饭后甲四送月见回家。
明明在宴席上都有说有笑的,可这会独处时两人竟然一路沉默。
直到月见的府邸近在眼前,甲四突然停下脚步,郑重又深情地道:
“月见,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等月见回答,他又自说自话地道:
“如果一定要娶妻,这世间的女子,我只愿意娶你一人。”
“这话很早以前我就想对你,可是,我知道你心高志远,没有儿女私情,我便觉得,只要能陪你左右,做你的知己,我也满足。”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今夜我们都喝了太多酒,待明日酒醒你再仔细……”
‘考虑’二字还未说出口,便听月见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
“我愿意。”
“如果我一定要嫁人,这世间的男子,我只愿意嫁给你。”
若是两个正常些的年轻男女,这会就算没有拥抱,也会执手相看,温情脉脉。
但这两人在初夏的月光之下,微风轻拂着裙角和长发,长街上的明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再重叠。
路边栀子花的香味将两人环绕,更别提那因酒意微红的双颊,秋水一样的眸子,和那蔷薇花瓣一样的嘴唇。
这种浪漫的氛围之下,两人竟然只是深情对视,然后齐齐抬手行了个军礼,仿佛两国将军在战前约定一样。
“明日我便向陛下请旨赐婚。”
“好!陛下即有意对天竺用兵,我们的婚礼就要尽快举办。只是,如此一来,我便不能陪你去天竺。”
她做了甲大将军的妻子,甲大将军领兵出征,她自然是要留在京城的。
甲四笑了,笑的不像少年时的肆意和潇洒,而是如一汪清泉,端是摄人心魄。
在月见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时,听到他说:“你看到那张地图了吗?”
月见点点头,就是因为娘娘带她看那张图,陛下才给她脸色看的。
甲四像是许下诺言一样道:
“海外的世界比我们想像的要大很多,等我打下天竺,天下太平,我们再一起遨游四海。”
月见朝他一笑:“好,说定了。天竺我便不陪你去,我在京师,等你凯旋。”
当冬素听闻甲四向凌墨萧请赐婚的旨意,那叫个大吃一惊。
前天月见进宫,一点也没看出来,她有要成亲的打算啊!
怎么只是去小盼哥家吃顿晚饭,暧昧了这么多年的两个人,就决定要成亲了?
难道小盼哥明面上是大司农,实则暗地里是月老化身?
冬素忙请月见进宫,她知道除非是月见自己愿意,否则任何人任何事也不可能迫使她嫁人。
并且她一直都乐得月见和甲四修成正果啊!她要恭喜月见,然后再亲自打点她的嫁妆。
月见和甲四一样,早就没了家人,甲四的府上住的是他的亲卫,月见的府上住的也是一群女部下。
这两人的婚礼全靠礼部,月见又对身外之物不在乎,这聘礼和嫁妆办得仓促,她得帮月见打点好。
冬素又请了陈落雪和阿沅姐,还有几个女官一起进宫。月见曾经是这些女官的教官,她们对月见尊敬得很。
凌墨萧好笑道:“朕这赐婚的旨意还没下呢,皇后便要忙婚礼了?”
冬素瞬间正色道:“难道陛下觉得我家月见,配不上你的甲大将军?”
凌墨萧忙道:“怎么会!真要说起来,应该是甲四这小子高攀了。朕知道你一直把月见当妹妹看。”
“月见这些年,除了保护你和孩子有功,在倭岛战场上,她也立下大功。只是那些政绩朕不好明着赏赐。”
“这样好了,让沈家收她为义女,你认她为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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