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莲往她身后看,小声问:“甲哥哥呢?”
沈冬素面露凝重,轻叹道:“他有事,以后不会来我们家了。”
大莲很失望,而赶来的大麦更失望,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来,紧张地问:
“甲大哥出了什么事?是被孙亭长打伤了吗?”
沈冬素忙道:“不是的,是他另有正事,离开了光州。”
大麦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
也是,人家可是九品武官,在沈家的这段时间,他丝毫没有架子,总是帮几个女孩打下手。
就有了错觉,他跟我们是一样的人。其实不是的,人家是官,我们是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啊!
一回到家,所有人都围过来嘘寒问暖,昨天沈林钟把二房的两人送回村,但冬素却没回来,让沈家人吓一跳。
幸好沈林钟再三保证,冬素没事,明天就能回家,沈爷爷都准备带人去孙家要人了。
沈林钟好笑道:“现在去孙家晚了,孙亭长和李大夫已经被押送到县城,县太爷审理此案。
他这辈子也回不来镇上了!”
晚饭的时候,沈林钟和莫修谨从县城赶回来,带来了好消息,县太爷查到李大夫多起骗人钱财的案子。
还涉及两条人命案,那两个病人本有可能治好的,因为李大夫乱治,结果延误病情死了。
又查到孙亭长利用职权,侵占他人田产和商铺,还强买了一个姑娘做妾,害得姑娘跳河自尽。
那姑娘已经定了亲,进镇赶集时被孙亭长看中,便找到姑娘的父母,十两银子强买了去。
那姑娘不堪受辱,被抬进孙家的时候,路过河流,直接跳河自尽了。
她未婚夫还算有情谊,状告到县城。只是此案姑娘父母确实收了银子,签了卖身契,姑娘又是自杀,孙亭长又有个县尉妹夫。
这起案子都没能到县太爷案前,就被下面人处理了。
但这回是孙亭长得罪的是凌王,一个不好就牵连整个县,县太爷早就吓的汗如雨下,恨不得多往孙亭长身上加罪名,哪里还敢包庇。
至于他所谓的妹夫县尉,就是个出了五服的同宗而已,是他巴结着认了亲。虽然,县尉在小县城确实是除了县太爷之外的二把手。
但涉及凌王,县尉也不过是只蝼蚁,恨不得休妻来表达跟孙亭长无关,哪里还敢替他说话!
就这样,县太爷很快就审清此案,李大夫被叛流放岭南,孙亭长收没家产,流放海南。
此案做为人证的沈冬素全程没出面,顾慎被带到县衙做的证。同样,王金花和沈冬月也没出面,仿佛三人没被牵扯进此案一样。
沈冬素先是不甘心,还想凭此事好好惩罚一下王金花和沈冬月,还是沈林钟跟她解释。
因为三人在官府那里还是一家人,王金花有孕不会被罚,如果将沈冬月和沈冬素都牵扯进来。
那么沈冬素行医之事也瞒不住,他和莫修谨认真商量,想了各种办法,最后还是决定,将三人都从此案中撇清。
并且甲四也特地交待,绝不可让沈冬素会医术的消息外泄。
再者,冬素的名声本就不好,若是传出孙亭长要纳她为妾的风声,她的名声就更差了。
虽然她好像不在乎名声,可做为哥哥,沈林钟还是想保护妹妹。
故劝她:“经过这件事,她俩在村里绝不也再惹你。虽然官府不知道,但咱们村已经传遍了。
她俩和李庸医联手诬陷你,如今被全村人戳脊梁骨,这算受了教训。
爷爷狠打了二叔一顿,他再管不好媳妇和女儿,爷爷就告到里正那里,把田地收回来。”
沈冬素冷哼道:“这算什么教训!我会让她们尝尝真正的教训!”
沈林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妹妹受了委屈,他也想狠狠教训王金花和沈冬月,苦无办法。
翌日一早,沈冬素准备去凌府,才下河堤,就见冯文生在路旁。
虽然他装的像偶遇,可沈冬素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在这里等自己。
心一动,他专程等自己是为什么?不过比起这个,沈冬素一直找机会,单独跟他见面,问一问原主落水之事。
刚好,现在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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