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围观之人也听不下去了,特别是有认识少年的,纷纷指责李大夫:“你出诊费要这么多吗?
没治好病人,就把诊金还给人家!”
“这不是沈家庄的李大夫吗?他那医术看看牛马还成,医人,就没医好过!”
“哎哟,这小子上当了啊,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庸医!”
……
李大夫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声道:
“他爹本来就该死,全镇没有一个大夫管接手,是老夫好心出诊,如今你们还倒打一靶!
有本事你去找别的大夫,但凡有谁敢说能医好你爹,十两诊金,老夫一文不取!”
那少年当街嗑头:“求求乡亲们,哪里还能请大夫?
我的爹病情拖不得,要回银子,我就送我爹到县城医治。”
少年嗑头嗑的头破血流,漆黑眼眸中的绝望,让人不忍直视。
沈冬素觉得,他爹若真被李大夫耽误了,他可能会杀了李大夫为父报仇。
这个庸医,摆明就是骗少年的银子,真是害人不浅!
沈冬素医者天性,到底于心不忍,准备上前询问少年父亲的病情,却被甲十八一把拉住:
“你别忘了,不能暴露你会医术的事,还有,女子行医,是不允许的!”
沈冬素看那少年,仿佛他即将坠入深渊,而自己伸出手来,便能拉他上岸,偏偏因为各种原因,手中有救生绳也不敢抛过去。
在她沉默之时,少年的头已经嗑的鲜血之流,整个人已处于崩溃边缘。底层人的绝望,直触人心。
她心一横,瞬间计上心来,一推甲十八出人群,大叫道:“他会医术!让他去看看你爹。”
少年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忙从地上爬起来,拉着一脸懵的甲十八就往家的方向跑。
围观之人推着李大夫:“走啊!人家大夫要是能治,你要敢不还银子,我们砸了你这庸医的医馆!”
沈冬素小跑着追上甲十八,讨好地冲他笑笑。他虽生气,可也没翻脸。
他早就知道沈冬素虚构了一个‘凌府神医’,这会是要推他出来顶包呢!
拉过沈冬素道:“你知道他爹是什么病?万一不能治呢?”
沈冬素快速道:“若连我都不能治,那他爹就真的没救了,那十两银子算是平白被李庸医占去。
但我若能医好,不光把银子光明正大地要回来,还替我爹报了仇,也让这庸医再也不敢骗人!”
李庸医取得蒋氏信任,张嘴就十两银子才肯替沈父医治,害得原主差点被卖给傻子为妻,沈林钟不得不卖身为奴。
而他的医治办法就是,直接拿锯子锯掉沈父的断腿!那简直跟亲手杀死沈父没什么区别!
这个仇她可一直没忘,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揭穿这庸医,今天可算让她逮到了。
很快到了少年的家,小巷子里一间低矮漏水的老房子,屋子里躺着一个肚大如球的中年男子。
男子艰难地呻吟着,脸色蜡黄,已陷入昏迷。
只看一眼,沈冬素便知道这是肝腹水之症。
这病说重也重,得不到医治,熬不了多久人就没了。但若得到正确的医治,治愈率是很高的。
左邻右舍在门外围观,纷纷议论道:“老顾也是可怜,生了这样的怪病。跟十月怀胎的妇人一样。”
李大夫忙叫道:“你们瞧见了,这怪病怎么治?
你们在这拉着老夫,不如去求求地藏王,看他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染上这样的怪病!”
那少年怒道:“我爹才没做坏事!是你骗我,先说能治,我给了银子,你又说没得治了!”
李大夫看向甲十八:“行!你说我骗人,那你问问这个大夫,他能不能治?”
甲十八半蹲到地上给病人把脉,实则是用高大的身躯替沈冬素遮挡视线,很快,沈冬素肯定地点头道:
“能治!你依我之言,去准备这几样东西……”
甲十八丝毫不怀疑,站起来道:“此病我能治!不过需要几样工具,待我取来,不出两个时辰,病人便能醒来。”
李大夫冷哼道:“我看你是想跑吧!不能治就明说,反正这出诊费,老夫是不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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