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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担心的看了小主子面上的伤,愁道:“可是疼的厉害?”
好好一个娇俏可人的女郎,左脸横现一道红痕,着实让人心痛,好在没有破皮,不然若是留下疤痕,那才真是……
卫含章摇头,“不疼,阿娘这些日子本就操心外祖家的事,你就不要再让她为我烦心了。”
孙嬷嬷是徐州那边跟着江氏陪嫁过来的,自是知道江家遭了难,闻言眼眶微微泛红,轻声应诺后,出门离开。
她一走,卫含章瞧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忧愁今日要不要去隔壁。
去?
那脸上这个伤可太丢人了,她莫名不想在那人面前丢人。
可是不去的话,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失约,不帮江家了可怎么好?
卫含章是个果断的性子,没犹豫多久,便下了决定。
还是得去!
比起丢人,当然是江家人的安危要紧。
卫含章吩咐好两位贴身婢女,熟门熟路的朝后院走去。
她今日晚了些时辰,推开院门时,宁海已经在那头等的有些心焦了。
门被人从那头推开,宁海微松口气,才抬头就见她面上那道红痕,骇的心头猛跳一下,连声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哪里伤着了?”
卫含章被他这紧张的模样弄的略微有些发愣,不过一道红印,怎么就跟天塌了一样。
要知道在卫含章看来,宁海这个跟随在燕王世子身后的宦官,一直是个稳重形象。
没愣多久,卫含章一面走,一面道:“被鞭子的尾风贴着脸扫了下。”
幸好没有真正挨到,不然的话,恐怕会皮开肉绽,得破相的那种。
宁海脚步一滞,也不再多言,躬身目送卫含章走上台阶,进了房门后,才招来两旁的侍从,耳语几句。
从院墙到正堂一共也没多远,偏偏卫含章越走越紧张。
她在想,贴身奴仆宁海见到她面上的伤尚且脸色大变,身为主子的那人……
这个预想,很快有了答案。
卫含章跨门而入时,萧君湛正如往常一般,在案桌前批奏折子,瞧着神情淡漠,端雅温然,实乃一浊世佳公子。
只有萧君湛自己知道,他远没有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淡然,不过一日没见着人,就跟心里空了点什么似得,偏偏那姑娘今日来的还格外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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