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害怕。”萧君湛顿了顿,温声道:“这件事你没有错,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姑娘。”
“……”卫含章发现这真是个妙人。
她笑了笑,没有言语,转身离去。
…………
马车上,绿珠拿出马车里为着赴宴,而准备的备用衣裙,道:“姑娘换身衣裳吧。”
她身上都是血污,真这么回府,江氏怕能吓晕过去。
更衣时,瞧见侍女神色惶恐,卫含章歉道:“不妨事,家里真有惩罚,我一并担了,一定护住你。”
绿珠绿兰两个是她自小的贴身侍女,从徐州跟她来京,今日绿兰留在府中,绿珠随她出门赴宴,若真因为今日之事让绿珠受到责难,卫含章心中难安。
“婢子不怕,”绿珠手巧的系好腰带,一面说:“婢子是担心姑娘,方才教坊司门口,人多眼杂,消息恐怕都传回府里了。”
“不是什么大事,”卫含章做不在意模样,笑着安抚道:“你也听见刚刚那人说的了,我是重情义的好姑娘。”
…………
卫含章走后,萧君湛立在原地静静的站了会儿。
春日的夕阳不算明亮,悄无声息的照在他的面容上,微黄的色泽让他疏离的面庞柔和了些,犹如被染上世俗之气的神祗,无人敢惊扰。
直到天色暗淡,夜幕将要来临,他身后那位始终不曾说话的仆人道:“殿下,该回宫了。”
萧君湛嗯了声,回身上了马车,拿了道奏章翻阅。
面白无须的仆人低声道:“那卫家女郎的玉佩就在马…”
声音消失在他家殿下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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