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皇后娘娘说:这是寝殿,请兴晋侯莫要拘谨。”
“好。”羊玄之带着两个儿子走进寝殿,也不敢多打量,毕竟这里是皇宫内院,他们算是外男,多少还是有些禁忌的。
“您先喝些热茶。”太监弓着身子很是恭敬,指挥着另外三个小太监上来奉茶。“奴才张良锄,现在是皇后这边的内监主事。”
“张主事。”羊玄之点了点头,想来这也是张度的人。自己的女儿只带了两名婢女和四个婆子,其他的人她也不要,说太麻烦了。
“兴晋侯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和奴才说的。”张良锄又弓了弓身子。
“你是张总管的第几个弟子?”
“第三个。”张良锄的声调里略略有些骄傲,“张总管说皇后娘娘很是尊贵,要求奴才们一定精心伺候才是。”
“有劳。”羊玄之点了点头,看这张良锄与张度有几分相似,态度也十分恭敬有礼。这身板也应该是习过武的,想来张度也是有一番思量的。
“兴晋侯莫要如此客气,真是折煞奴才了。”张良锄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人也是泰山郡人士,家人得过夏侯老夫人恩惠,所以才央求着我师父准许我来伺候皇后娘娘的。”
“哦?”羊玄之愣了一下,羊献康和羊献永听了这话也将目光收了回来,很是专注在此人身上。
“说起来有些久远,十九年前年,泰山郡闹过一阵子饥荒,我父亲病重,托人找到正在宫里做杂役的奴才想要几个钱买药,奴才当时穷的自己都吃不饱,所以也是哭着没有任何办法。”张良锄自顾自地已经说了起来,“那日刚好夏侯老夫人进宫和先皇说事情,看到正在后院抹眼泪的奴才。先皇当时很不高兴,要责罚于奴才,但夏侯老夫人耐心地听完奴才的事情后,说让我放心,她很快要回泰山郡,会让人给奴才的父亲治病的。”
“嗯,祖母的确会做这样的事情。”羊玄之点了点头。
“没过半年,父亲又托人传来消息,说自己不仅病好了,全家也都在夏侯老夫人身边做事情……”
“哦?你是张元茂的儿子?”羊玄之愣了愣,“这竟然……”
“是的。”张良锄很是认真地端正了身姿,“奴才是张元茂的儿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回泰山郡看父亲,但奴才知道他在夏侯老夫人身边做事情,也很是安心。夏侯老夫人过世后,幸得大人不弃,还让他继续留在泰山郡祖宅,真是万般感谢。”
待张良锄工工整整地磕了三个响头,羊玄之伸手扶起了他,才说道:“这真是不曾想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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